安太妃抿唇笑道,“你倒是长进了,怕是你那上官巴不得你不要去,去了还要伺候你这闲散王爷。”
“母妃又挪揄儿子!”荣汶嗔道,往广安太妃身边坐了。“今日既要去点卯,怕是同僚也要一道吃酒的。晚上就不陪母妃用膳了。”
安太妃点头。
儿子虽然纨绔了些,但却实实在在是个孝顺孩子。素来出门都要和她报备,晨昏定省也没有偷懒的时候。便就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
安太妃觉得十分暖心,想到姜采的事,又觉得很心疼荣汶。沉吟半晌,还是决定提一提。“汶哥儿,你与那姜家姑娘的婚事……”
荣汶神色平静,眼里仍带着往日常有的笑意。“既是庚帖毁了,便说明我与她无缘。”
广安太妃未料得他竟如此豁达,自己是过来人,却也知道求而不得的苦,便更心疼起荣汶的懂事。
“你若真心爱慕,娘可以再与太后说一说的。也不是没有换两次庚帖成婚的先例。”安太妃目露心疼,犹豫片刻后又道,“原是那花氏也要入门的……”
“妻都不娶了,还要妾做什么。”荣汶说的异常果断。
广安太妃知道,不能再深说,便就作罢。
荣汶从广安太妃处出来以后,便一直沉着脸。常随杨成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喘一下。
自打更贴被烧,又没能按压住消息外传开始,荣汶便没有一天心情是好的。听说姜采病后,又是荣演用红参莲救的她,心里更是懊恼。
这世间女子多有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的想法,他虽未见得如何爱慕姜采,可仍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几次查访后,知道事情是锦乡侯府做的手脚,却因为不到撕破脸的时候不能追究,他更觉得气闷。
才回京这么短的时间,就频频出现棘手问题。看来他想做成的事情,的确很难。
……
生活中虽有诸多变故,但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
姜采每日仍旧早早起来,收拾妥当便去陪着老太太用早饭。看看书,绣绣花。偶尔和姜淮、姜瑜坐在一起聊聊天。更偶尔的时候,会和来府上走动的花羽柔打个照面。
她是很不喜欢这位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