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感冒了抽烟对身体不好吧?”
看着剧烈咳嗽着的男人,李宪忙走过去帮他拍了拍后背。
昨晚在检察院后楼蹲了半宿哭了半宿,早上起来夏光远就感觉身体极为不适。强忍住咳意,他对李宪摆了摆手。
本想着跟通过李宪打听一下苏娅母女的情况,可是将自己的过往揉碎编纂之后说了,反到被面前这个年轻人无情的批驳,让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生气,可是却起不起来,也没资格气。
心中也在骂着自己,骂完了自己,又升起了更大的愧疚。
是啊,王八犊子啊。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生活这个东西,始终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站在局外的人,说话总是轻巧。
看着男人不咳嗽了,李宪看了看手里的表,时间刚刚到了一点四十,自己还有二十分钟要等。
左右闲来无事,权当是打发时间扯闲篇,便将刚才站到自己风衣上面的烟灰掸掉,道:“我有个朋友,她爸爸就是插队的知青,后来75年的跑了,扔下她妈和她刚生下不久的弟弟。”
正在用拳头着,他指了指那合上的文件。
“啊、”孙卫民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慢点是没关系的,可要是错了,那才麻烦。不是我自己抬高自己,这一份文件下去,关系到几千几万人的工作制定。我要是写的潦草了,下面的人半看半猜,有了歧义再不敢回来问我,那不是要出大乱子?”
孙卫民将钢笔插在笔筒中,又将目光投向了李宪:“小李啊,来找我什么事儿?”
“这不是昨天多亏了孙书记出面,我这才从检察院出来了嘛,寻思过来道个谢、”李宪回到。
孙卫民将李宪审视了一遍,似笑非笑道,“就为这?”
“昂、就为了这个。”李宪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本来过来的时候想着给您带点儿什么东西来的,可是想着影响不太好,您也不缺什么,就空着手过来了。”
“哦、”孙卫民呵呵一笑,“你和刘伟汉干的都不错,邦业酒搞的很好,这就是份大礼。不过啊,上午来主任跟我说你要见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受了委屈,想过来跟我告告状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