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刚有意识的时候,他就抱着自己蜷缩在一棵枫叶树下,但是那个时候是冬天,漫天飘扬的白雪盖不住他微笑的模样。
“呐,小家伙,你终于醒了。”
她动了动身体,想要张开嘴巴,却发出了让自己难以置信的声音:“你是谁?”
说完之后她就呆住了,我说话了?我居然开口说话了?!我修炼成功了?!但是看到粉红的肉垫的时候还是心底泄了一把气。
他狭长带着一丝狡黠的眼眸眯了起来,她吞了吞口水,好漂亮的眼睛,黑色到极致的瞳孔仿若一不留神就会倒映出自己的内心,但是在深处却深藏着一抹深红,锐利且明亮到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哈哈——”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声音爽朗带着好听的磁性:“没想到资质这么好,真是没白费给你的那口仙气。”
她在他莫名其妙的大笑声中涨红了脸颊,气鼓鼓的给了他一个爪子:“喵!”
他按住她的爪子认真的说道:“别再抓了,我已经被你毁容了。”
他微微偏过他的右脸颊,果不其然那张漂亮的脸上印着泛红的四道细长长印。她腾地红了脸,仗着毛多这个谁也看不见的优势低下头踟躇着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
“罢了小家伙,你感觉如何?”
她感受了下身体,老老实实的说道:“很痛很酸,就像是被人甩了甩然后再揉来揉去过了一遍。”
他的眼神微微朝一边偏了偏,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脸色微红轻咳了下,又问道:“还有什么感觉么?”
她摇了摇头,除了浑身酸痛真的再没感觉到什么了。
他微微蹙起了眉头,像是在仔细思考什么,她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嗓子就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堵住了一样,挣扎了半天,在喉咙盘旋的那股东西猛地冲了出来!
一股白色的气体仿佛有生命般的冲出桎梏,在空中盘旋了几下,猛地又冲进他的身体里消失了。
他略带遗憾的看着小家伙,她想要说话,没想到这次冲出口又变成了羞耻的傲娇软萌的:“喵~!”
“唉——看样你们猫族想要逆天而为长路漫漫啊。”
她急了,想要问他怎么回事,但是脱口而出的都是急促的喵喵声,他的大手却覆上了她的脑袋,温柔的将她从头到尾巴尖虎摸了一把,她被他温柔的手掌抚摸的浑身舒爽,整个毛都埒了埒,猫骨头都很没出息的酥了一把,不由自主的朝他手里蹭去,却听到了他的声音从头师父的嘴巴很毒的干嘛要去送人头呀……
修仙成效甚微,除了能开口说话,加上习得一些护身术法,加之年龄伴着食量蹭蹭蹭的直飞,数百年竟然连
人形都未修得,还是猫状,倒是体态丰腴了不少。惹得君鲤有段时间抱她觉得胳膊甚是酸疼,再不对她举高高了。
凰陌惊觉不妥,因为胖她是要失去师夫恩宠了,因此一咬牙一跺脚,下次这些心怀春梦的姑娘们再来的时候,统统赶走一个不留,点心少了许多,但还能活动身体,顺便替师父赶走对他虎视眈眈的爱慕者们,这才是当务之急,走可持续发展的最佳选择。
自此君鲤养了一只脾气古怪个性暴躁的母老虎的威名,自此便传扬开来。
听闻这个称呼,凰陌也只是笑笑:不过一只猫尔,何敢与虎争锋。谁要不服,我管你嘞。
君鲤倒是没有多大的影响,他素来就喜爱在这苏继山里待着,苏继山个个有威名的山头头那个不是府邸高阁,仆从千万,唯独君鲤一个人独占了个山头,却住在一处茅草屋里,屋外是他亲手侍弄的宝贝花草,围着一处不知名的孤坟一座。
闲来无趣凰陌还能陪着孤魂野鬼说说话,但是这坟下究竟是谁那就不得而知,君鲤也未曾提过,只不过在月圆之时便坐在孤坟旁与她喝酒,她的酒量很差,每次都得君鲤将她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