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自传扬情自现。/一种归心,/两处似箭。/此怨无悔赴水坝,/才出南丘,/中丘又见。
朱友康
写于羊年正月初九夜”
朱友康在上阙里,把自己如何挥舞着大锤采挖石头——这里把挖石头乐观地看成挖玉石,如何顶着严寒,肌裹金衣,独炸南山以及野外吃饭的情景描述一番之后,在下阙里,借机大表写给何海云的书信——一种归心,两处似箭。进而传递出约会相见那种归心似箭的相思和离愁心理。顺便也传递了一种相互爱慕的亲密关系。
这里不管朱友康回复的诗词是否恰当,韵律是否合拍,但是,却真真切切地表达出了朱友康此时此刻期盼与何海云约会的那种归心似箭的急切心情。
写完之后,朱友康又虑了一遍,觉得还是不尽人意,因为,诗文里只说明了上山挖石的劳动场景和恶劣环境,而没有地方说明劳动的艰辛和劳累,以及手上血泡,脸上粗糙的状态。
他想再次修改,可是,怎么也没办法将劳动环境、约会心切和血泡粗糙皮肤都统统揉进去,经过再三思考之后,朱友康认为,也许这首词写得恰到好处。
因为,写出了上山挖石的劳动场景和恶劣环境后,不提吃苦受罪,反而给人留下了一个充分想象和充分思考的空间,你想想吧,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劳作,能不受罪吗?能不煎熬吗?这样写就含蓄了许多,不会表现的那么直白。这才是最佳效果。
朱友康拿定主意定稿之后,本想也和何海云写给他的那张纸一样,配上一张与诗词相关的精美图片,再一个字一个字地工工整整地抄写在图片的下边。
可惜的是朱友康不是何海云,他的家不是图书馆,更不是新华书店,根本不具备何海云那样的书香优势,朱友康也就只好选取了一张没有折叠的最漂亮的一张白纸,用钢笔墨水在上边按照想象中的上山挖石头的场景,随意画了一幅图画,然后在图画下面抄写起来。
抄写完成之后,他又一次欣赏了一遍,觉得还算满意,这才悄悄地和何海云的图片一起夹在语文课本里。然后又回到土炕上思考着他和何海云明天见面时需要准备的问题。
这时候他听到迈克儿在叫,后来又听到院子里进来一个人,并且一进门就喊:“三金,三金。”
朱友康听声音不像是小军,是一个大人的声音。他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立即下炕拖着鞋出了屋门。
“干爹?”朱友康看到是自己村里的干爹来了,顺口叫了一声,随后把迈克儿引到了大门外边。
因为老朱从小在本村为儿子认了这个干爹,也姓冯,比老朱大十多岁,膝下三男二女。三个男孩都比三金大得多,大女儿比三金小两岁,小女儿比三金还小三岁。
朱友康在十岁以前,每年的除夕夜之前都会被干爹或者干娘接到他们家过年。十岁以后,按照本地说法,孩子算是长大了,就在大年初一去走走,平时就不再去了,除非干亲家里有重要事情发生。
这位冯干爹每年都会抽出空,来老朱家串门坐坐,以示他和老朱家还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因为老冯不爱喝酒,所以,多数选择晚上时间过来,喝喝茶,聊聊天,拉拉近乎。
老朱听到了说话声,赶紧出门迎接老冯。丽芝撩起门帘迎老冯进去,很快给干亲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后也给老朱倒了一杯。一边倒水,和老朱应和着一些寒暄之类的话。
老朱坚持要拿出酒菜喝两盅,被老冯拒绝了。老冯抽烟很凶,很快屋子里烟雾缭绕起来,呛得丽芝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往门外走去。
朱友康借机也随着母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