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两个女人,祁睢樘只觉得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写下来了一点,让他稍微轻松了一些,不然有这两个讨厌的女人待在后宫成天围着他转耍些小心思,都不知道他还要被填多少堵!
祁睢樘抬起头看了看天,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便走到一旁,拿过一坛早已准备好没有开过封的酒,一步步的像朝凤宫走去。
今夜,就陪陪烟儿吧。自己今天处理了这两个女人,想必烟儿应该也很开心才是。
一片混沌之中,沈思烟茫然的向前走着,不知何处才是个尽头。她不知道她在哪,也不知道她该去往何方。突然,一道绚丽的光将她包裹住,一瞬间,沈思烟便觉得周身的虚无不存在了,熟悉而踏实的感觉席卷而来。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等待着眼前的东西从模糊恢复到清晰的模样。眼前竟是一个简单质朴的茅草屋,她躺在一张简陋却结实的床上,头有些闷闷的发疼。
眼前的一切让沈思烟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茫然的看着房梁。自己不是从南楚的城墙上跳下来又被大火彻底烧死了吗?为何她现在会躺在这里?
突然,大脑的钝痛突然间变成了激烈的剧痛,沈思烟痛苦的捂住了脑袋,闷哼出声。无数及记忆席卷而来,速度之快几乎让她难以承受。
“思思!思思你终于醒了!你这是怎么了?头很疼吗?”一个美妇人慌忙闯了进来,坐到了沈思烟的旁边,焦急而心疼的将她抱紧了怀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了。
沈思烟的头痛感渐渐减轻,她已经接受了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她竟然也叫沈思思,与她还没成为沈思烟之前的名字一模一样,这样她有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和一种奇怪的力量感,仿佛自己又变成了前前世那个潇洒霸气的女军医。
而眼前抱着自己的,则是这具身体原主的母亲,非常疼爱原主。沈思烟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温馨,伸出手反抱住这个差不多要急哭了的女人,有些犹豫的开口:“娘,思思没事了,娘不要担心了。”
沈张氏连忙抬起头,惊喜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儿,喜道:“思思,你真的没事儿了?头还疼吗?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沈思烟笑了:“没事了,除了头还有点儿疼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沈张氏满脸心疼的扶着女儿躺了下来,慈爱的道:“这才多长时间,傻丫头,你伤了脑袋,虽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了,可也要好好休息!可吓死娘了!”
“娘!我和爹回来了!今天妹妹有没有醒…… ……”一个很是阳光的声音在外年响起,随即,沈思烟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长相和他的声音一样阳光的大男孩。
沈猎本来是每天习惯性问一次妹妹有没有醒来,本来以为今天还会一如既往地得到否定的答案,却一进屋就看见了一脸喜悦的娘和眼睛瞪得大大的正看着他的妹妹。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从门口蹦到沈思思床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里面是藏不住的狂喜,却不忘对着外面大声吼道:“爹!你快来!思思终于醒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口有又出现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眼中同样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却只是站在门口,用沉稳的的声音道:“思思醒了?可还有什么不是?”
沈思烟笑着摇了摇头,这边是沈思思一家四口了,住在一片偏远的山区,以打猎为生。而这个沈思思似乎天生就如同一个假小子一般,从小就喜欢上蹿下跳,性格豪爽直率,更是天生怪力,稍微长大了一些便同父亲和哥哥到林子里面去打猎去了。
沈思思的父亲母亲和哥哥十分疼爱她,思想也很是开明,不觉得沈思思这幅样子有失女德,也不愁她嫁不出去。
可是,本来应该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的沈思思,却在前不久出猎的时候,被猎物反扑,一下子撞成了植物人。也正是这样,才有了沈思烟又一次穿越的一幕。
沈思烟实在是很喜欢沈思思这个名字,这名字能够让她找回前前世的骄傲,让她一下子就找回了自己已经遗失了很久的她原本的样子。
她决定了!以后,她还叫沈思思!也算是延续了上一任沈思思,也延续了上一世的自己,继续好好的活下去。
既然她又获得了一次新生,那么这一世,她便要恣意的活着,让自己重新强大起来,可以不被任何人和事所要挟!
当然,当务之急,她可是要赶紧找到祁睢樘,告诉他自己没死才是!她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自己被大火吞没时,祁睢樘那眼中的绝望和脸上悲痛欲绝的表情。
祁睢樘,若是你知道我没死,还好好地活着,你,会不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