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沈思思叹了口气:“你是为什么才隐居至此的?”
“你不懂,江湖上有太多的尔虞我诈,形式诡谲不定变化莫测,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柳清也叹了口气:“你的名声越大,过的越风光,就会有越多的人和势力盯着你。我不过一介医者,痴迷药理之术和行医之道,自然是不愿意被搅进那混乱的局中,于是我就隐居至此了。”
“大哥,所谓行医之道,不就是救死扶伤吗?你终日躲在这深山老林中,研制出了那么多种绝世丹方,却从无用武之地,那么你这行医之道,还有什么意义呢?”
沈思思拍了拍柳清的肩膀:“笙鹿城小,江湖中的尔虞我诈卷不到这里来,在这里你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救治百姓,研制药方,做一个逍遥医者,总比你一个人躲在这里要强的太多了。大哥,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柳清沉默了良久,突然指着沈思思的鼻子笑骂起来:“好你个小丫头,为了让你的医馆多个坐堂大夫,你居然跑过来跟我说这么多大道理?关键是还把我说的心动了!”
沈思思听了大笑道:“可不是我说动了大哥,大哥若是真的铁了心想待在这山谷中,我就算磨破了嘴皮也不管用啊。”
“你这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柳清气的抬手给沈思思一拳,却被沈思思大笑着跳开,抓起放在一旁的题字两三步蹦出老远。
“大哥,我先去订牌匾了啊!您老人家多多休息,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你就要坐堂出诊了!”沈思思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中,声音也越来越远,柳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小屋中继续整理药材去了。
终于,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沈思思的九安堂终于顺顺利利的开张了。一大早,沈思思就拉着不情不愿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柳清来到了她的医馆。
“你在写什么?”柳清见沈思思将他拉过来之后就自顾自的在一张大红纸上写着什么,不由好奇的凑了过来。
“这个叫广告,我打算医馆开业前三天药费和诊费只收取正常价格的七成,用来吸引病人,就当是为医馆提提名气了。”沈思思将红纸贴在大门上,像柳清解释道。
柳清惊奇的看着贴在门上的红纸,这小丫头居然还有这手段?不去经商都可惜了!
“你这光把纸贴门上,也不见得会有人看到啊?你这贴这有什么用?不如贴到镇上的告示栏上去。”柳清道。
沈思思神秘的笑了笑,走出医馆,不一会儿就带了一堆小乞丐来。她从荷包中掏出一吊钱来,在小乞丐们的面前晃了晃,道:“你们呢,帮我散布一个消息,做好了我就把这吊钱给你们,怎么样?”
见小乞丐们纷纷点头,沈思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就去街上跟人说这里新开了个医馆,前三天药价和诊价都有折扣就可以了。如果有超过三个病人来到这儿,这吊钱就是你们的了。”
小乞丐们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去给沈思思宣传去了。要知道他们乞讨两三天的钱加起来都不一定有沈思思给的多!他们干嘛不干?
沈思思将那吊钱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道:“好了,现在坐等病人来问诊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个妇人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沈思思正与柳清坐在大堂上讨论药理,见妇人进来连忙将她引到一遍的椅子上。
沈思思随手将手搭在妇人的手腕上,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我……咳咳……有些浑身酸痛,好像还有些发烧,然后……咳……咳咳……一直在咳嗽。”妇人一张口就忍不住的咳嗽,看起来难受极了。
“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妇人脉象浮紧,沈思思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便想观察妇人的舌苔确认一下。妇人依言将舌头伸了出来。
果然,妇人舌苔薄白,而且鼻中不时有清涕流出。沈思思扯过一旁的宣纸,拿起毛笔提笔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道:“不用担心,你这个是风寒感冒。也不是很严重,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待到回家之后按时服药,服药后可以喝些热汤或热粥,微微出汗,以助药力驱散风寒。多喝热水,注意保暖,不出几日就会好了。”
妇人连忙谢道:“多谢大夫。只是,这抓这些药要多少钱啊?”
“不多,看诊费五十钱,给你开了五副药,每副药一百钱,一共五百五十钱。”沈思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