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气很快就蔓延到沈思思整合口腔,却又带着醉人的香醇,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
沈思思有些恍惚 一时间竟忘了她要推开他,只是愣愣的睁着眼睛,任由祁睢樘毫无章法的吻她。
突然,沈思思只觉得自己腰封一松,领口直接散了开来。犹如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她直接伸出手,捂住了祁睢樘的口鼻,手脚不老实的祁睢樘顿了顿,立刻就软到在了沈思思的身上。
刚刚在外面迷晕守夜宫女的时候药粉黏在手心,她还没来得及拍净,这又恰巧给祁睢樘用上了。
沈思思的心情有些微妙,我。她虽然一颗心都在祁睢樘身上,按理说,祁睢樘心心念念的也一直是她,可是听见祁睢樘喊着自己前世的名字和自己亲热,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她稍一用力,将祁睢樘推开,自己起身站起来,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酒渍,叹了口气。
因为祁睢樘经常在朝凤宫喝酒过夜,朝凤宫一直备有备用的衣裳,方便让让祁睢樘可以换掉身上带有酒气的衣裳。
沈思思将祁睢樘抱到床上,为了让他能睡得舒服一些,她还刻意为他擦了身体,换上了新的里衣之后才离开。
刚回到偏殿的沈思思又放心不下祁睢樘,从药箱中取了一颗醒酒丹又跑了回去,直接送到祁睢樘的喉间让他本能的咽了下去,这才放了心。
一阵困意涌了上来,沈思思打了个哈欠,打算趴在桌子上稍微缓解一下困意再离开。毕竟朝凤宫距离她住的地方也不近,就这么再跑回去也是在是够累的了。
于是,沈思思便伏在一边的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下,只是没成想,她这眼镜一笔上,就立刻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被沈思思照顾得很妥当的祁睢樘悠悠醒转。由于醒酒丹的作用,尽管祁睢樘昨晚喝了不少的烈酒,今晨也只是脑袋有些微微的疼而已。
昨天晚上的事,他隐隐是有些印象的,大概是沈思思来找他,可是他又把她当成了沈思烟,好像还对她做了些什么。
他最晚,又在沈思烟的画像面前,做对不起沈思烟的事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沈思烟的画像,却远没有以往那样感触深刻了。此时画像上的沈思烟,远没有就在身旁的沈思思那般真实而灵动。
他也许是对沈思思动心了吧。不管她倒是是不是沈思烟,他都爱上了她,现在的她。
最后看了一眼沈思烟的画像,祁睢樘亲手,将挂在朝凤宫的沈思思画像一张一张的摘了下来,又细心的一一卷好,全部都放在一个箱子里。
随着箱子渐渐闭拢,祁睢樘终于将那些画像,连带着种种的执念,一同封存在那个箱子中。
其实,娶了沈思思为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沈思思无论品行相貌都属上等,儿子思樘又难得亲近她,她坐上后位,相必最合适不过了。
而且他正巧也不想再纳更多的妃子,有皇后一人足矣,正好也能堵了那些大臣的话头。
想到这,祁睢樘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沈思思,犹豫了一下,将一旁的薄毯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既然决定了,事不宜迟,就快点准备立后事宜吧,这么长时间 他被那些大臣们催的烦都烦死了。现在他想立后了,那群人肯定蹦着高帮他准备了吧?
祁睢樘出了朝凤宫,与按照惯例来收拾朝凤宫的香儿和秋水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匆匆赶到御书房准备拟圣旨了。
香儿和秋水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惊讶。
皇上他,居然允许别的女人睡在朝凤宫了?还让她们俩一会儿伺候里面的女子洗漱用膳?
想当初,被贬在冷宫的德妃和已经被刺死的太后擅自走进朝凤宫,可是立刻就被皇上赶了出来,可谓是一点情面都没给她们留啊!
难道说,朝凤宫,终于要有新主人了吗?
二人也不敢妄加猜测,只得匆匆分工,一个人去去膳房通知准备早膳,一个人去打了热水,准备稍后去伺候那个被皇上破例允许留在朝凤宫的女子。
沈思思在祁睢樘离开不久后也醒了过来,随即看见身上的毯子,愣了一下。
原来,她之前感觉到祁睢樘为她盖毯子,是真的?
“沈太医,您醒了?我是朝凤宫的宫女,奉陛下之命前来伺候您洗漱。”香儿见沈思思醒了,端着水盆和棉布来到她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