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把子被母鸡一啄,一下出了个血窟窿,钻心钻肝的痛,甩着手“哎哟哎哟”乱叫。
小付尴尬至极,眼看好事办成,谁知那老母鸡并不买帐。
他一面向蔡把子赔不是,一面往回追那坏事的老母鸡去了。
十年生蛋的母鸡老马识途一般跑回家,钻鸡窝里去了。小付气急败坏的追回来正要拿老母鸡撒气,老婆燕惠从屋走出来:“小付,你风风火火的干啥,冲老母鸡使什么劲!”
小付把经过说了一遍,又伸手去抓那坏事的老母鸡。
“别把事赖在老母鸡身上了,”燕惠说,“蔡把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人也配当干部?芝麻粒大的小官有点小权就耀武扬,损人利已,他做的事连不会说话的母鸡都不服气!”
小付说:“老婆,那咋办,不疏通疏通,他就把那薄田荒地给我们家如何是好?”
燕蕙护着老母鸡:“不准打它的主意了,跟咱家十年了,你真忍心让它被那蔡把子的烂馋嘴糟践,我去找蔡把子理论!”说完进屋抱上小女付朵儿找蔡把子去了。
小付叹了口气,说实在,他那舍得向蔡把子奉上家中十年生蛋老母鸡,就是燕惠生朵儿坐月子都没有想到炖老母鸡,有感情啊!这回向蔡把子献鸡是关系一家之生存大山,也是无奈之举啊!
再说燕惠背着朵儿来到蔡把子家,蔡把子被鸡啄了一下,正在缠手指。
“村长,对不起,我家小付不会办事,你多包函!”燕惠尽管心中极为讨厌蔡把子,但还是小心客气地说着话。
蔡把子本来心中有气,听燕惠这么一说,忍着鸡啄之痛,笑逐颜开,因为燕惠很漂亮,他一直垂涎,苦于没机会,今日送上门来,得好好抓住机会!
“燕惠妹子,没什么,快坐,快坐!”蔡把子一面让坐,眼晴色迷迷往燕惠胸前直扫。
“村长,我家分地的事,你得公平合理啊!不能尽给不长庄稼的河滩地和山上的乱石荒地啊!”
“这个自然,就看燕惠妹子面上,我也得照顾不是!”
这时,朵儿饿了,燕惠转过身去给孩子喂奶。蔡把子转到燕惠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分地的事,好说,但你得谢我!”
燕惠明显感到蔡把子不怀好意:“村长,我家只需公平合理,不求额外照顾!”说完抱顺朵儿,站起来理好衣服,准备要走。
蔡把子感觉燕惠不上道,威胁道:“你就不想分好地?”
“权力在村长手里,你看着办吧!”说完,燕惠背着朵儿回家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付家分到的地,除了山上的瘦瘠之地,就是碧云溪边的乱石河滩地。这种孬地,要么树木遮盖,要么卵石遍布,眼看稻谷要熟时,说不定一场山洪顺山而下,一年的收成就没了。
地里出不了多少粮食,付家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当年的小付时时望着那片河滩地发愁。
望着望着,突然一天,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