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顿时语塞了,她扭头扯了一下范金蛋,语气有些慌张:“相公,这可咋办啊?”
“我那知道咋办,都是你个馋嘴婆娘,死活要上这间全镇最贵的酒楼吃饭。”听见海草说没银子,范金蛋也慌神了。
李氏:“你个死鬼,刚才也没见你少吃,这会儿,还赖上老娘,哼!真是个没用废物。”
范金蛋懒得理自家婆娘,抬头就问店小二:“伙计,这么一桌子菜就十五两五钱银子?你没算错吧?”
十五两银子。在普通农户家里,可是一年都挣不到的,范金蛋全部家当都没有十五两五钱,这会儿,他心痛得要死,不禁有些恨上自家婆娘了。
李氏也撒起泼来了,扯开喉咙大声嚷嚷起来:“你们这间就是黑店,一顿饭就要十五两五钱,是不是欺负我们庄稼人没见过世面,想讹我们啊?哈?”
店小二把算盘往范金蛋面前一送,说道:“客官,没错,你看看。”
范金蛋脸一撇开,不看:“我不认识字,也看不懂。”
店小二见他一副想耍赖的样子,又说:“客官,你点的都是咱酒楼的招牌菜,确实是这个价钱。”
大堂这边吵吵闹闹,惊动了账房里的皮掌柜,他出来一问,知道是海草的家人来了,连忙走了过去。
“海草,要不,就算了吧。”皮掌柜把海草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不行,这次妥协了,怕还有下回呢,这事你甭管,交给我吧。”
说完她转身返回桌前,一脸无奈地说:“大伯,我们掌柜的可说了,你要是不给银子,他就报官。”
“没…没那么严…重吧。”听见掌柜要报官,把范金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