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包扎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南浔眼睛还是肿得很厉害,禾野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脸都肿起来了。
我让二胖先送王茜回家。
“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你不知道他散打冠军啊!”趁着墨景深和南浔去拿药我赶紧凑过去问他。
“知道我以前干嘛的吗?”禾野口齿不清的跟我吹嘘。“哥以前是南浔的散打教练,他的散打还是我教的呢。”
“很光荣吗?你还不是挨揍的那个。”我尽量让自己眼神看起来不那么充满鄙视。
“那,那我的计算机还是南浔教的,我现在还不是比他厉害。”
“好,好。”余光瞄到南浔他们已经回来了。我迅速撤回去,继续装深沉。
“回家吧。”墨景深率先打破沉默。
“我没地方住,我要去南浔家。”禾野又开始作死。
南浔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我觉得要不是安全带的束缚,他已经要去敲爆禾野的脑袋了。
“你要不先住酒店,南浔家在装修。”我试着打圆场。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不加入你们。”
禾野放出杀手锏。事实证明我很吃这一套。“南浔啊,你就答应他吧。”
“南浔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以后你要是还是这样的话,我就立马消失。”
禾野突然正经起来,让我有些不习惯。
南浔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墨景深很识趣的把车开到南浔家门口,我把他俩赶下车。
“你说他俩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猜到了吗?”墨景深揉着太阳穴。
“我今天接待了好多病人。特别累,我们随便吃点什么吧。”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
绕了一圈后,我们最终把车停在了楼下小超市,买了两桶面。
“这个有营养,多吃点。”
墨景深往我的碗里加进来一个卤蛋。我颇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评价。
回到家后我感觉整个人就像散架一样,我不敢想未来。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砸在这个工作室里了。我不能失败。
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黑暗的大海上漂泊。
看不到一丝光亮。
墨景深还在阳台上洗衣服。
为了节省空间家里这个洗衣机当时做的是内嵌式。时间久了,这个洗衣机每次都会边洗衣服边离家出走。
我就这样听着墨景深进进出出,在晾衣服,在放水洗澡,吹头发,然后是书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我百无聊赖的打开微信刷朋友圈,二胖又在深夜放毒。
翻看了一会,突然就感觉很饿。我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准备去楼下吃点宵夜。
“你去哪?”
墨景深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来,吓得我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我去楼下吃点东西。一起?”
“好。”
夜风有点凉,街上只剩下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我和墨景深穿着居家服站在小区门口的串串香小摊前大快朵颐。
“再来两串。要变态辣!”我对着烧烤师傅大喊一声,然后灌下一杯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