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交迫迫使我催促着席沅生别废话先带我去找点吃的。
已经是深夜一两点了,我们开着车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一家快要关门的肯德基,拿出手机准备付钱发现已经低电量关机了。
好在席沅生抢着就去付了钱,“必须我来,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我感激的冲他笑笑,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
“接下来去哪里?”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几个汉堡之后席沅生才发动车子。“喝一口。乖。”他举着一杯可乐像哄孩子似的哄我。
我有点尴尬,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回家吧,回我家。”我把地图翻出来给他看。然后自己靠着车座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
我是在痛苦中醒来的,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被淹没在痛苦的海洋里。
喉咙里就像梗着一块石头一样的异物,呼吸间全是疼痛。这感觉如附体之蛆,不论我在做什么,他总是轻轻松松的占据我的脑海,站在我的眼前笑啊跳啊。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他这是怎么了?”
席沅生指着我问墨景深,“他都好几天不吃不喝了,除了睡觉就是躺在床上哭。”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不懂啊。”
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个多星期,期间连南浔和禾野都闻风来看我。
那一个多星期我都不太敢闭上眼睛,我只要睡着就一定会梦到杰尼,有好几次我做梦醒来都以为杰尼还在,我大声喊他的名字都没有人回答我,那种失落感让我痛不欲生。
好在之前经历过这种痛苦,我已经有一点经验。知道这时候就该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比如抽几根烟。
很快房间就烟雾缭绕,满地烟头。
墨景深冲进房间把我从烟雾中拎出来,扔进浴室充洗我油腻的头发。
“我带你去见杰尼,你好好看看你痛苦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人家过的有滋有味,你何必折磨自己呢?”
“那挺好啊。”我自嘲的苦笑。
早已经分不清楚脸上流的是水还是泪。
“你跟我走,让杰尼好好告诉你你们两个结束了没有。”
墨景深拎小鸡似的把我丢进车里。
杰尼的状态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们敲门他根本就不理会。“钥匙呢?”墨景深一把扯过我手里的钥匙打开门。
房间的酒气冲天,家里到处是酒瓶子。厨房里翻腾着已经长出微生物的盒饭。找了一圈我并没有看到发财“发财呢?”
“席沅生接走了。”
“哦。”我点点头。
其实我们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躺着那一坨是睡着了的杰尼,我还以为那是一堆没有收起来的脏衣服。直到他听到声音动了动。
我被吓得够呛,心脏差点蹦出来。
“你怎么来了?”杰尼的造型不比我好看多少,就像个油腻的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