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经历我只对周童说过,他当时没有做什么评价,在他的心里早就很讨厌我这个弟弟了,或者说他更愿意我从那晚就消失,说不定那样他的人生就能够走的更长一点。
睡觉后做各种梦大概就是一天中最值得期待的事情了。
我记得之前杰尼的失眠总是让我心悸,好多次我从梦里醒过来会发现他还没睡,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
晚上大概三点多,我还没有睡,杰尼发信息问我可不可以打电话,我说好。他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然后问我要是有天他死了我会不会难过。我的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了。哽咽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很在意身边人的离开,虽然这几年也算是见过不少的生离死别,可我仍旧是没有做好准备。
我劝他别想太多,要是实在睡不着的话就去找心理医生。说到心理医生的时候我瞬间就想起了消失了很久的墨景深。
打完电话后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席沅生已经醒了,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就是说不出来的心虚。
“周真。我刚做梦了。”他并没有问我刚才在做什么,只是走过来深深的抱住我,他身上是浓郁的烟味。
“什么梦?”我伸出手拍拍他的后背,不怎么会安慰别人的我总是在这种时候手足无措。
“不算什么好梦,梦里你离开我了。我爸给你一张支票让你离开我,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一时语塞,这种事好像也不一定不会发生。可聪明如我怎么可能真的说出来,我只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会。你比支票值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