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就是随口问问,毕竟发财还在他那里呢。”
南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哪怕这样也很蠢,至少给我留一点面子。
“那,再见!”南浔微笑着挥挥手,大步走出了楼梯间。
我站在原地没动,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翻找出一根烟来点上。必须承认的是我现在真的很焦虑,以及我内心有个声音呐喊着要我打个电话给他。
打吧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就是找他问问发财在哪里而已,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深吸几口烟后我把烟头丢进垃圾箱里,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镜子里的我下巴上冒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眼睛里是长时间压力和一夜没睡后爬出来的红血丝,我身上还穿着席沅生留下来的大衣,大衣是上个月我路过专卖店的时候买的。本来是打算买给自己的,只是我拎回家后他以为是要送给他的,我就顺水推舟送给他了。
镜子里的周真,27岁,曾经有过一套房子后来卖掉了,有一辆已经开了好几年的越野车,有一个入不敷出的公司,还必须得靠着所谓的爱情维持。从事过摄影工作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后来失业了,本来就没什么经商天赋却又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所以去开了杂志社,结果搞得自己差点破产。
在我试图出人头地的过程中还葬送了一对大好青年的爱情。是的我就是觉得当时要不是我把禾野找来,可能他们现在见了面还能说说话叙叙旧。
里面病房里还躺着一间接性因为我才受伤的病号,医生说幸好只是捅到了腹部,看这下手程度要是捅的地方是心脏,那基本就不用再送来医院了,直接去火葬场就行。
对医生的黑色幽默我们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后我回到了病房,席沅生已经回来了,茶几上放着他带过来的早饭。
“你去哪里了?我想打电话才发现你手机落在这里了。”他压低声音责备我。
“去洗了把脸,你不去公司吗?”
“你先回去睡一会吧,你一夜没睡了。”
“麻醉药效快过去了,万一他醒了王茜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摇摇头。
“你这样二胖还没醒你就先趴下了。”
“我答应你,他醒过来了我马上就回去。”
“好吧。”他妥协。
说着还能撑得住,其实我也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为了保持清醒我没话找话的跟席沅生聊着天。
“我看朱姐那边的安排你最近有个拍摄吧,好不容易能代表杂志出去,要不你抽时间过去一趟。反正也是后天,二胖这边你要不放心我过来照顾他。”席沅生劝我。
“我也知道这拍摄的重要性,可是二胖现在躺在病床上没睁眼,我实在没心思去关注这些。”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纸质杂志的销售特别不好,基本上都是靠着电子版运营,但你也知道跟纸质版的比起来电子版的收益根本就是微乎其微。我们现在就需要一个宣传,你要是能火起来,说不定能够带动杂志热卖。之前想的靠着杂志热卖捧红你的想法看来是有点难,所以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席沅生的语气有点不容反驳的味道,我也知道他的压力,就算他是一个亿万富翁,这样只出不进也有花完的一天。更何况他的所有钱都来自老爹,而他老爹又不是atm,想要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