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周真?”夏谦风戏谑的看着我,这种目光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对啊,他就是周真。”负责人抢先回答道,他那着急献媚的样子和平日里怒骂我们的时候大相径庭。
“鲁老师我是过来请假的,我下午有点私事。”我把负责人拉到一边悄悄说。
即使背对着夏谦风,我依旧能感受到他玩味的目光还注视着我,这种感觉让我说不出来的别扭,就想快点离开。
“好。”他迫不及待的等着献殷勤,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我回过头对着夏谦风笑了笑就推门出去了。
还没走远就听见夏谦风慵懒的声音。“把周真的资料拿给我看看。”
我很确定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我的意思,好像就是专门说给我听的似的。
现在我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关于这个夏谦风看上我的才华这一点已经全盘推翻了,他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我是谁,那看他们的表现,这个夏谦风今天是特地来看我的。这让我不禁对背后默默帮了我还不留名的人充满了更深的好奇。
这段时间我的焦虑特别严重,除了晚上睡不着还有无时不刻躁动的坏脾气。我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但是要是患者能够自我调节情绪的话还能叫患者吗?
有时候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就开始回想自己过去的生活,至于展望未来这种事对我来说有点困难。
我的人生就像是在黑夜里航行的渔船,饱经风浪后变得破旧不堪,吊着一盏名为斯年的小破灯,船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的船员。
生活的本来面貌不就是这样吗?既不会心想事成也不会苦尽甘来。所谓的生活越来越美好不就是你经历过很艰苦的岁月然后就会觉得之后的生活再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熬。
出了摄影棚我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下起了大雨,这个季节还下雨真的是很少见所以我也就没有带伞,看来淋湿是无可避免的。早晨过来的时候最近的车库已经停满了,我只好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拉拉大衣扣子,一路小跑回车里。
上学的时候我每次体育课成绩都是倒数,我倒不是体质差,就是我很讨厌跑步。所以这段时间我训练,我宁可选择多做几个俯卧撑也不愿意多在跑步机上停留一会。
因为是雨夹雪,所以淋得不是很湿,跑到车里的时候衣服只是有点潮湿。我赶紧打开空调从车后座里抽出一条毛巾擦擦头发。就在毛巾从脸上滑过去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路边有个撑伞的男人。那身形和墨景深简直是一模一样。我什么也顾不上,打开车门就冲下车,车门都顾不上关的跑过去,可是那个男人已经上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车子飞速从我面前驶过去,透过车玻璃我什么也看不见,可我就是很确定那个人一定就是墨景深。不为什么,我就是很确定那就是他!
我扯着嗓子大喊墨景深,可是车子并没有因此减速,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眼睛也被雨点打的睁不开。真是狼狈。
他们是不是都有这种坏习惯,偷偷跑去看别人,让人看见自己又不露面。
我在雨里呆愣楞站了很久才想起车门还没关,失魂落魄的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