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残骸的脚步,刚一入大门,印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血色,刺鼻的腥味让人分外难受,即使在战场上,两军对垒,尸山血海中都比拟不了此处,猛的呛了几口。
那股抑郁的血气,灌入口鼻,眼角,双目有些胀痛,甚至一滴滴泪水不由自主的流出来,鼻子却是酸疼,皱了皱鼻。
残骸倒是没在意,习以为常,至于宁阙的表现,也不甚关系,朝着前面走去。
宁阙看着东南西北,浑然有些眼盲,辨不清方向,除了血色,还是血色,就如山洞外的世界,一片绿,心中对这太戮殿更加好奇。
头仰了仰,瞳孔一竖,有畏惧,也有复杂,更多的则是对死亡的一种冷漠。看着头不出话来,心里一万句草泥马,哪能想到此人考验他的耐心,这怎么猜?看着邋遢模样,还耐心,连身子骨都懒得动一下,锅碗瓢盆放在身前,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是怪。
眼罩汉子好似知道宁阙不服气,冷哼一声,“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还来此处丢人现眼”,单眼一亮,一抹寒光直勾勾的看向了宁阙的裤裆。
宁阙似有所查,双腿一缩,并在一起,缩了两步。
“咦,古怪,亲传弟子,竟然还有那东西,你跟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什么关系?”
宁阙一脸懵逼,这家伙怎么如此埋汰残骸,刚才看他只觉得有些冲,如今看来一肚子坏水,背后说人坏话,也恁不是男人了吧!
“小兔崽子,我问你话呢?”那眼罩汉子有些不耐,恶狠狠的凶了宁阙一眼,坐在地上,却颇有一番居高自傲的模样,看得宁阙一阵不爽,可是不敢耍性子。
宁阙怔了怔,“哦,啊,额,嗯……”,挠挠头,不知该怎么解释,半天憋了句,“没啥关系!”
粗犷的汉子怒气陡升,鼻孔冒出缕缕白色烟气,整个人皮肤都有些发红,像是烘烤过一般,勃然而起,“你小子拿我开涮是吧?”
宁阙连忙摇头,双手伸出,摆手,口中嘟囔着,“是没什么关系嘛?”
本已怒气冲天的眼罩汉子突兀的上前,气不打一出之下,直接伸出如同水桶粗细的双臂,上面满是刀伤,一把横抓宁阙,根本反应不过来,如同小绵羊般。
随后口中叱咤一声,一股浓郁的口臭熏得宁阙扭过脖子,不敢正视,还呛了几口,双臂在空中无处借力,朝着那家伙抓去。
眼罩汉子眼底一抹不屑,手中动作没停,横抓之后,迅速往下砸去,背脊一阵凉风,咔嚓一声,好似一根横栏般的大腿堵在背后,宁阙只觉得背脊骨头在发出清脆的呜咽之声,冷汗连连。
张口嚎叫,岂料臭气熏天,分外难闻,也不知多长没洗澡了,身上黑黄相间,一个个细小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