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孙真人疑惑地看向许安,见他面色沉静,再想起平日里顾承天的性子,若要是在的话,断不会在里做缩头乌龟,心里已是信了八分,面上却冷冷一笑,道:“莫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吓跑了吧?”
许安抬起头,直视孙真人,声音清冷:“孙师伯此言差矣,弟子浅见寡识,尚敢直面师伯怒火,师尊比之弟子,更甚千万倍,何来吓跑之说!”
孙真人一滞,心中气恼,却也暗赞顾承天收了个好徒弟。想自己一腔怒火来,顾承天竟不在,自己难道真要砸了明水居,别说他没这个本事,就是有这个本事却也不能,揽月峰的明法真君也不是吃素的!可就这样被这黄口小儿三言两语打法走,他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半年前,我徒元浩被他设计受伤,昨日又遭他毒打重伤,这一切皆是为一个女修,你今日把这女修交出来,我便不与你为难!”孙真人说着,略一停顿,眼神轻蔑地看向明水居,又道:“哼,我倒不知光风霁月的紫霞清风,竟也能为个女修做出这番龌龊事,看来,这明水居不过是一屋子男盗女娼!”
“真人说这话什么意思?”许安生气,连师伯也不叫了,怒道:“谁人不知我师尊为人端方,不近女色,有君子之风,这样的人都是男盗女娼,那孙元浩那样的人又该叫什么?”
孙真人被反将一军,怒气上涌,喝道:“好个狂妄的小子!”反手一掌,直袭许安,许安嘴唇紧抿,却固执的不动半分。
眼见掌力已至许安面门,却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孙师弟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就见一柄拂尘突然而至,拂尘前端马尾瞬间暴涨,将孙真人所发掌力卷走。
虽掌力被拂尘卷走,许安却还是被一部分掌风扫到,倒仰着飞跌出去,落在明水
居门口,咳出一口血来。
那拂尘缩回原样,倏地一下向回飞去,只见远处一个蓝袍道士接过那拂尘,脚下步子不停,不过两三步,就以至近前,这蓝袍道士正是揽月峰清扬真人傅汉林。
清扬真人面色微沉,看也不看孙真人,径直到许安处,手掌覆在他头顾师弟是否真做了什么,可你一届金丹,趁顾师弟不在,对一个练气弟子下死手,你倒是不卑鄙!”
孙真人直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伤我徒儿!我徒儿满身的伤就是铁证!”
“既如此,那你还等什么?快去上告法务堂吧!”清扬真人一甩袖子。
“你!”孙真人直气的面色青红交加,暗骂清扬真人牙尖嘴利,口中却道:“和顾承天的事,那就等顾承天回来再说,现在你们只要交那个女修,今天这事就此止步。”
清扬真人只觉的匪夷所思,问道:“什么女修?”
门
内聆听的长凤,目光一闪,难道是孟长星?下意识就要上前说话。
谁知刚一动,许安的目光就恶狠狠盯过来,眼中的警告之色让长凤不由瑟缩一下,心虚的低下头去。
许安见长凤老实了,忙上前跪在清扬真人身前道:“师伯明察,我师尊一向不近女色,怎可能在明水居窝藏女修,孙真人这是故意毁我师尊清誉!请师伯做主。”
孙真人听许安说完,总觉得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冷冷一哼!
许安这句话确实是玩了文字游戏,故意混淆概念,孙真人只说是‘交出女修’,被许安这样一特指,意思就偷换成了‘交出明水居窝藏的女修’。
清扬真人自然知道顾师弟的为人,听许安说罢,点头道:“你说的对。”
转头看向孙真人,冷声道:“孙师弟,我说让你上报法务殿,你不愿意,现在又在这胡搅蛮缠,是觉得我们揽月峰无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