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宁想的就是不给他问寻的机会,这京都始终是个是非之地,她早些离开,早些逍遥自在。
虞温情拉住她,像是怕她现在就消失一般。
“你给二哥我好好说说,你这些天都去了哪儿?干了什么?为何这一回来就着急远走高飞?是不是在哪里惹什么乱子了?”
虞温宁在云出这件事的后果岂不是给她自己挖坑,最后脱身不成,反被暴露。
适得其反就得不偿失了。
虞温情看看四周,刚刚一时激动,忘记这是在茶楼而不是自己家里。
“小妹,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乱来的吗?”那夜他见她一身的伤,衣衫都被血给侵湿了,这么大的事,定然是惊动了摄政王的。
虞温宁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所以她才一直隐瞒没有告诉虞温情。
“我只是用用他的印信,反正以他在太后面前的地位,就算退婚书摆在了太后面前,太后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况且他府中有美人,让他娶姐姐,他定是不愿的,他不正好就顺水推舟了吗?”
虞温情坐立不安,起身坐到虞温宁身旁。
“那现在又如何了?摄政王知道是你,要拿你了?”
虞温宁看二哥一眼,收回视线,垂下头,闷闷的点点头。
正所谓关心则乱,虞温情能这么快的掉进虞温宁挖的坑里,完全是因为他担心妹妹。
不然冷静一想,这件事就错漏百出。
既然有人要拿他妹妹,虞温情自然是事不宜迟,拉着虞温宁就要离开茶楼,回府给她打包好行礼,连夜送她出城。
虞温宁忙制止他。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还做什么,送你出城啊,难不成还等着摄政王到府里头来抓人?”
虞温宁心头还是暖暖的,这会儿偷着笑。
“二哥,我就这么离开,那与陛下的婚约怎么办?”
虞温情拉不走妹妹,看妹妹在这个关头还担心婚约,往远了就是担心她一走了之,虞府会有危险。
“这个事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我一个人也能应付得来。”
虞温宁总觉得不妥:“没有我出面,太后派人来查,不是就露馅了。”
虞温情觉得妹妹说得有几分道理,可当下那里还顾得了这许多,不把虞温宁送走,要是被摄政王找来,那虞温宁进了摄政王府的地牢,就算是太后赐婚的未来皇后,若是摄政王不给面子,那也是捞不出来的。
看出虞温情的担忧,虞温宁给他宽心。
“二哥,摄政王现在还在宫里,多日未上早朝,一时半会没空理会这些的,在说,我们就这么急急忙忙的逃走,那不正给了摄政王证据,让他好有借口牵连我们整个虞府?”
被虞温宁这么一说,虞温情也镇定了下来。
虞温宁可不能让二哥静下,若是二哥想通其中关节,一再追问,那她的谎言怎么圆都圆不住。
“好啦,我们还是按计划吧。我们先去找人,制造意外。”
京都三巷街多的是外地来京的流民乞丐,他们无家无财,有的过了上顿没下顿,还有的死了亲人无钱安葬。
有些姿色的女子能卖身,无才无能的男子便只能靠投机取巧。
虞温情找了一个男子,三十有余,一个人在京都,无亲无故,也找不到事做,靠投机取巧,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他给了男子一两银子,向男子打听来三巷街里重病刚死的人家,最后借了一个早上刚死的尸体。
虞温宁一身利落的男装跟在二哥身后。她的女装京都无人识得,可她的男装,只要她一提自己是虞府二小姐,那可是远近闻名。
当初虞温情告诉她假借尸体做成误医丧命,她就很反对,要不是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她决不动死尸。
“惊扰了惊扰了,事成之后,一定厚葬贵体。”虞温宁对着死尸一阵念叨。
虞温情又给了那男子一两银子,与他道:“你到外面去散布一个消息,就说虞府二小姐大发善心,到三巷街义诊,还救治好了你重病将死的二娘。”
男子收了银子,即刻去办。
风雨欲来,虞温宁还有些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