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等他。
“好啦,快更衣出来,我有事找你。”
玉连桀带着面具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确实所见之处没有虞温宁,便下床更衣。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规矩,口口声声的叫我师父,你有把我当过师父对待吗?这一大清
早的,就这么直冲冲的闯进我的房里,你忘记男女有别四个字怎么写了吗?”
玉连桀嘴上抱怨着,手上动作也利索,穿好衣袍出来,就看到虞温宁摇了摇茶壶。
“怎么连口水也没有?”
玉连桀脸色不善,他还没起床呢,屋里哪来的水。
“要喝水,自己烧去。”
揽哲宫的碳大部分都被玉连桀拿来煮药了,虞温宁瞧着侧室飘出来的药味,想必昨夜玉
连桀制药到深夜了吧。
虞温宁看到玉连桀为了盛兰泽的病辛勤制药的份上,她便自己提了茶壶,去侧室烧水。
等她将碳烧燃后,把装满水的壶放到碳上,这才得了空将头从侧室伸出来。
“师父,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之前提过的能治好盛兰泽体内功毒的办法是什么吗?”
玉连桀被人吵了美梦,此时自然黑着脸。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虞温宁咬碎了一嘴银牙,忍着想扑上去撕他嘴的冲动,虞温宁缓着口气。
“师父,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又不会抢了你的功劳,不,我都抢不了你的功劳,我就想
听听,你去苗都一趟,有什么收获。”
“哼,想知道怎么救摄政王,你跪下求我呀。要是我高兴了,兴许就告诉你了。”
虞温宁那个惊得瞪大了双眼,这个玉连桀,蹬鼻子上脸。
“师父,你这里又新练出什么药丸啊,是做什么用的。”虞温宁收回伸出去的脑袋,在
玉连桀的药房里看稀奇。
玉连桀还是比较了解虞温宁的,虞温宁既然能一大早这般急冲冲的跑来他房里问他怎么
救盛兰泽,那么她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要是还想知道怎么救摄政王,就别动我的劳动成果。”
虞温宁伸向某药丸的手缓缓的缩回来,正好水烧开了,她便将水壶里的水倒到茶壶,提
了茶壶出来,并且殷勤的给玉连桀倒上一杯。
“来,水很烫,你慢慢说,说完这水应该就不烫了。”
玉连桀看着滚滚冒热气的茶水,叹息一声,便是将救盛兰泽的方法告诉了虞温宁。
虞温宁只知道盛兰泽不愿意配合玉连桀治病,却从来不知道这功毒如此难缠,想要治好
这病,并非一朝一夕。
“其实这个法子还从未有人成功过,毕竟要散尽全身武功,没有了武功体内的功毒虽是
会弱化,但同时他的身体会更加虚弱,连基本的抵抗功毒发作都不能,再说,就算是能熬过
这功毒带来的痛苦,那这个医治过程,也是十分煎熬,并且少则一年,多则经年无果,期间
更有可能熬不下去而失去活下来的意志,多少人就是这样死的。”
其实玉连桀没有说完,死还是最好的解脱,多数人直接疯癫成魔,最后死无全尸,不得
瞑目。
虞温宁听完全身冰冷,木木的问玉连桀:“就没有一丝能痊愈的机会,你可是江郎鬼才
,你不是一直都信心满满能医治好他的吗?”
玉连桀指尖绕着茶水的热气,以目前盛兰泽的身体和体内功毒程度来讲,他确实没有一
点把握,若是放他从苗都回来的时候,他还敢说自己有三层把握。
“是他自己选择不及时医治的,如今他体内的功毒几乎生根,想要拔出,我也没有把握
。”
虞温宁根本都不知道盛兰泽的身体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若是她知道,她定然不叫盛兰
泽和她一起去救老伯。
虞温宁看看这个时辰,正好,听天命和盛兰泽都去上早朝了,虞温宁便拉着玉连桀去地
宫。
玉连桀随虞温宁走到树林,可虞温宁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出来里的那颗树。
她只知道那一个出入口,现在那颗树没有了,她还怎么进去救老伯。
“你说的入口呢?这片树林全都是百年老树,却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还藏着能入地宫
的入口?你是不是记错了?”
玉连桀现在有些怀疑虞温宁是不是幻觉?
虞温宁白了玉连桀一眼,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就是从那颗树顺着根爬出来的,怎么
可能看错?
虞温宁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是她记错,是这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