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知道,在整个醒狮
州,能让我出剑的人,可真不多。一个金丹境,能让我出剑,你知足吧。整个九州,说不定都没几个。”
谢宝树皱了皱眉头,说道:“什么叫一个金丹境,难道金丹境界很低吗?”
王紫玄撇了撇嘴,说道:“对我来说,确实很低。”
谢宝树有些无语了,他总是碰到一些怪物。此时他五境的修为,修行这才几年,绝对算不上低。但是在王紫玄面前,这点修为,真的不算什么。
两人站在一起,看着远方的风景。王紫玄突然说道:“我得回去了。”
谢宝树点点头,笑道:“真不用送?”
王紫玄点点头,化为一抹白虹,很快便消失在远方。谢宝树回到小庙中,看着这里的一切,内心怅然若失。他从桃源仙境出来以后,心中不可能不想找到自己的父母,但是本来以为很艰难。
没想到,来到东醒狮州以后,一下子就找到了。
找到以后,竟然是这种情况。
谢宝树将小庙中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带着江承望的骨灰,准备好好去谢家查探一番。谢宝树穿上隐气袍,来到谢家。此时的谢家,已经不再热闹,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谢宝树找到谢宝珍的时候,他正在跟一群公子哥吟诗作对。
谢家少公子,谢宝珍,不是修士。
他是个读书人,一有空闲,就会约三五知已,松风竹月,烹泉煮茗,吟诗作对。这种以文会友的聚会在读书人之间,被称之为“雅集”。雅集上,他们吟风弄月,诗文相合,琴、棋、书、画、茶、酒、香、花也来凑凑热闹、敲敲边鼓。
谢宝树在一旁,偷偷的看着,眉头紧皱。
谢府,也叫“谢园”,又名“竹园”,是谢福缘在老丈人的帮助下所建的一处私家园林。他雅好文翰,广泛结交当时的文人名士,剑客散修。如落魄剑仙瞿诚,还有道门真人,等皆为其座上宾客,许多人长期居住园内,乐而忘返。
“谢园”因此而闻名,许多王孙公子,纷纷来这里,跟谢家的谢宝珍共同学习。
刚过年关,还有飞雪,谢福缘此时正在跟朋友作画。画上题款:“谢园飞雪,庚子徂暑,邗上宝珍画”。
谢宝珍将宴会安排在冬天的雪景中,豪华的宴筵,殿堂中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杯觥交错,在雪片纷纷扬扬中,别有一番风味。而且,由于大雪的覆盖,屋。
谢宝树也将富贵公子的玩意,全部学了个遍,最后甚至亲自上场,弄了个假身份,参与这些年轻人的聚会。
吟诗作对,喝茶品香。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活动。
投壶,以盛酒的壶口作标的,在一定的距离间投矢,以投入多少计筹决胜负,负者罚酒,常在宴会上玩,以助酒兴。由于庭院不够宽阔,不足以张侯置鹄。或者由于宾客众多,不足以备弓比耦。或者有的宾客的确不会射箭,故而以投壶代替弯弓,以乐嘉宾,以习礼仪。
投壶之礼,需将箭矢的端首掷入壶内才算投中,要依次投矢,抢先连投者投入亦不予计分;投中获胜者罚不胜者饮酒。
射覆,射”是猜度之意,“覆”是覆盖之意。其实就是在器具下覆盖某一物件,让人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帝王将相,文人雅士,大多都懂点易学,通常在宴会,酒足饭饱后玩玩。
还有叶子戏,这个谢宝树是见过的,俗称纸牌。依次背面抓牌,翻面出牌,以大管小。牌未出时部反扣为暗牌,不让他人看见。出叶子后一律仰放,斗者从明牌去推算未出之牌,以
施竞技。
谢宝树也是去过武汉的人,对于这纸牌,很是了解。
庭院中,谢宝树觉得最有趣的,是曲水流觞。曲水流觞是宴饮聚会时的一种游戏,可以视为一种酒令,输赢其实无所谓。众人坐于环曲的水边,把盛着酒的酒杯置于流水之上,任其顺流漂下,停在谁面前,谁就要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并赋诗一首。
谢宝珍也是一样,他乃是读书人,喜欢赋诗。所以特意让在自己的父亲,在谢园内,弄了一条流动的溪水。有钱人的公子,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他想要什么,爹娘都能给他弄来。好再在这种情况下,谢宝珍品性还不错,没有成为花花公子。
在一个月后,谢宝树看遍了他们的生活,准备离去了。
同样是谢家的人,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如果说这几天下来,没有羡慕之心,那是不可能的。年轻人,似乎已就应该如此,好好学习,吟诗作对,投壶射覆,曲水流觞。
谢宝珍的这种生活,谢宝树羡慕,但他不嫉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