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默在奶奶的怀里,感受着奶奶对爹地的爱和痛心,他也心疼爹地,面对着众叛亲离的现状,没有人理解他,支持他,他这样做到底值得吗?
罗依依依旧很晚才结束了工作,揉着酸痛的脖子回到房间,刚躺在床上,一个人影就扑了过来。
她吓的尖叫一声,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巴,沈敬岩态度诚恳地道歉,“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释。”
罗依依想了想,摇头,她不需要听任何解释。
沈敬岩其实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看到书房里罗一默郑重的跟妈咪道歉,听他们母子的对话,他才清晰的知道,他让儿子的配合,是对罗依依的伤害。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理智才说出来,“我……有苦衷。”
罗依依掰开他的手,就算他不说,她也在渐渐地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罢了。
沈敬岩亮晶晶的黑眸在她头了一个字,又咽了回去,眨眼间黑白已经没影了。
他走进卧室,推门进去,“卧槽。”
沈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的流哈喇子。
“卧槽,谁啊。”沈夏听到动静,猛的弹跳起来,“你你你,你干嘛来了?”
黑白好笑地看着她,“大小姐,这是我的房间。”
沈夏有点睡迷糊了,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又倒在了床上,“你随便再挑一个房间就好了。”
“我凭什么去睡别的房间?”
“这个房间我占了。”
“可是房间是我的。”
沈夏手心里猛的钻出来一个尖锐的小刀子,背对着朝着黑白扔了过去,厉声道,“出去!”
黑白麻溜地躲闪,小刀飞到了墙壁上,稳稳地扎了进去,他回头瞅了一眼小刀的位置,“你还真的钻我被窝?”
沈夏不说话,闭着眼睛睡觉,打着呼噜,黑白定了定神,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一条腿屈起膝盖跪在床上,身体前倾,想要看看沈夏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还没有看清楚沈夏的眼睛,猛然一个人影袭来,沈夏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杵向他的胸膛,黑白的身体顿时像一个垃圾似的被沈夏扔出去老远,在靠近墙边的位置落下双脚,整个人砰的一声掉下来,匍匐在地上。
“卧槽。”黑白爆粗口。
“我要睡觉,滚。”
沈夏的声音像刀子般刮了过来,黑白起身,捏了捏鼻子,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走了。
隔壁房间的房门被打开,十七靠着门框,抱臂,笑的花枝招展,“怎么?被撵出来了?”
黑白捂着胸口,做痛苦状,“没有天理,她睡我的床理直气壮。”
十七道,“可能她以为你不会回来的,我们都来了一周了。”
“所以,你们就鸠占鹊巢了?”黑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出门一趟半个月,回家还不能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太悲催了。”
十七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笑的耐人寻味,黑白浑身不舒服,脊背发凉,“我怎么觉得你们要杀我?”
十七关门,“你想多了,我们要想杀你,不会让你活着回来的。”
黑白随便找了一间客房睡的昏天暗地,醒来后早已过了早餐时间,突然一阵好听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黑白极其敏感的从窗户跳出去,抬头看着小楼楼顶上的两个身影,“两位大小姐,等会跟我出门一趟吧。”
沈夏像一只燕子似的从楼顶跳下来,“好啊,好久没接单了,手痒。”
十七也兴冲冲地凑过来,“带我一起吧。”
沈夏现在睡醒了,心情很好,伸手就要搭上黑白的肩膀,黑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