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他借着给自己的脚丫挠痒痒,假装不经意的摸了摸右脚小拇指的脚指甲盖,还好,东西还在,阿鲁夫发明的东西可以逃避任何检测,一般不会被人识破。
吃完饭,他又被带回了房间,埃布尔递给他几本故事书,有z文的,有英文的,都是小朋友看的幼稚的类似看图说话的那种。
罗一默乖乖的接过书,抱着,坐在床头,傻傻地看着埃布尔,一个字也不说。
他不敢说的多,也不敢做的多,既然到了这步田地,他深知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让他活着却又能控制他行动的方式很多,比如注射药物,他当然不会让事情演变到那种地步,乖乖听话,装傻充楞,是最好的办法。
埃布尔很满意他的表现,却也不敢大意,一旦事情办砸了,或者罗一默自杀了,他将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又淡然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报纸,房间里一切都静悄悄的,罗一默吃饱喝足,又上了一个厕所,像个木偶似的坐在床上,
罗依依凌晨四五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睡的很不踏实,即便是梦里,仿佛也听到了儿子在叫妈咪,她是在噩梦中醒来的,猛的抬头,撞到了沈敬岩的下巴。
“没睡好?”沈敬岩一脸心疼。
罗依依揉了揉眼睛,“我梦见默默了,他在叫妈咪,他说他害怕。”
沈敬岩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那只是梦,梦都是反的,我们的儿子很强大,也很坚强,你想想,沈幸林的腿就是默默亲自做的,我爸派杀手来杀他,他跟着沈夏十七也经历了一场生死枪战,你要相信我们的儿子。”
罗依依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心如刀割,“那时我不太知道他的世界是怎样的,现在,我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
沈敬岩按着她的后脑勺,吻着她的发,转身离开了。
酒店内。
沈敬岩冲门而入,克洛斯正优哉游哉的在书房内办公,抬头看见来人,他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坦然自若,“沈总过年不该陪伴家人吗?”
沈敬岩眼眸眯着一抹冷戾,猛的出拳朝着他打过去,克洛斯急忙躲闪开来,依然镇定自若,“沈总大过年的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沈敬岩也不回答他,抱起他的椅子就朝着他砸了过去,“狗ri的克洛斯,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椅子擦过克洛斯的肩膀,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克洛斯轻轻拍了下被砸的那个地方,蓝色的眸子依旧笑着,“沈总来的很快呀,我都等你一天了,我以为你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是我的。”
他这是承认了。
沈敬岩抱起面前的笔记本朝着他砸了过去,一手撑着桌子,麻溜的踩过办公桌跳了过去,趁他吃痛的瞬间,按着他就打。
克洛斯瞬间反应过来和他对打,两个人打的气喘吁吁,一会沈敬岩压制克洛斯,一会克洛斯压制沈敬岩,电脑椅子杯子,书房里能摔的能砸的都被砸了个遍。
最后,两个人大口的喘息着,躺在地上,沈敬岩又无奈又气氛,“克洛斯,我草你八辈祖宗。你他妈的有事冲我来,绑架我儿子干什么,一个孩子招你惹你了?”
克洛斯额头满是方才打架流出的汗渍,嘴角勾着得逞的笑意,虽然打了一架,虽然身体疼痛,但是他知道,沈敬岩这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