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规则之力似乎察觉到慕小翎的想法，瞬间变成一根根细针，扎进慕小翎的全身经脉。

疼，仿佛无数根细针在她的身体肆虐。

“以……我……”

每说一个字，就仿佛瞬间多了成千上万根针，几乎将她的身体塞满，五脏六腑剧裂。

慕小翎喷出一口血，全部撒在萧昱的俊颜上，让那苍白色的脸色增添了几分血色。

她抬起手轻轻抚过萧昱的脸颊，每一次都是萧昱在教她如何面对，每次都是萧昱在保护她，这一次她便要反过来，由她来守卫。

契约的口诀眨眼又吐出两个字来，而萧昱身体的消失速度也在随之提升。

这时，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骤然在慕小翎的心中响起，“契约只为兽宠存在，怎可能用在人身，你放弃吧，我教你救治他的方法。”

这声音说到最后充满了诱惑。

慕小翎却一个字都不信，若是真能救治为何早不说，怕是她真停下了，才是着这规则之力的道了。

那规则之力幻化出的声音急了，大声喊道：“竟敢违背规则，你就不怕被规则之力反弹嘛！”

慕小翎对此不屑一顾，没有一本书或是一个人知道这所谓的规则之力是谁定下的，既然没有，她便能将其改变。

又是五个字说完了。

这次遭遇的阻力更大了。

已经不止是疼痛了，慕小翎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将她吸住，仿佛与萧昱一般，将她抛出这个世界。

南宫齐弹出两根细绳将二人捆住，硬生生给拽了下来，咬牙坚持：“继续！”

然而慕小翎感觉到一股力量将她的嘴黏住了，用尽了力气都无法睁开。

慕小翎身上的衣衫已被血染成鲜红，她双目大睁，额头的青筋紧绷，几乎用尽全力，可还是差一点。

绝不能放弃，一定可以的！

萧昱还在等着她。

识海内掀起狂风暴雨，那存于她内部的上古之力再次运作，蓬勃的力量充斥着她的身体，将所有的疼痛暂时屏蔽，双唇仿佛突然解禁，她又是说出一个字。

接下来，她每说出一个字，都会有一部分上古之力被抵消掉，直到最后一个字——尊。

以我之血，祭尔之灵，万兽朝拜，驱兽为尊。

刹那间，风停了，乌云散了，那天地间的吸力就此消失，慕小翎和萧昱就这么重新掉在床上，而此时的萧昱几乎只剩下一个头部，紧接着化作点点光晕飘进慕小翎的眉心之间。

活到萧昱这个岁数只要识海不灭就不会死。

慕小翎松了口气，却是又连续咳出血来，呼吸微弱的随时能都断掉，直到嘴里被塞了一颗药丸，这才好受了些，只是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直到陷入黑暗。

恍惚之间，她听人说道：“我南宫齐的续命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保你不死。”

慕小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黑暗之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光亮，再走进去，竟然到了驱兽空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