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接连损失两员猛将,还赔进去一个武王后,可谓是元气大伤。
若是以往,他定然要到城主府去讨一个说法。奈何,此次过错,全赖武家,若是现下前往城主府,无疑是自讨苦吃。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武家主日日忧思重重,竟然几夜白了头。而武家本是商贾人家,属于草根阶层,本就根基不牢,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发展了些别枝,现下可好,一夜回到了最初。
“爹爹,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武少爷咬牙切齿的说,“此仇不报,日后我武家还要如何立足!”
武家主愁眉锁眼,愀然不乐,他唉声叹气道:“天王密而不发,已是给足了武家的脸面,毕竟,你叔父此次做的事情着实有悖人伦。若是我们还寻衅闹事,那武家面临的就是灭了,那草民便直言不讳了。武家想要投入储君的门下,不知储君意下如何?”
翟兴晟端起茶杯,静静的饮了一口茶,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若是我现在收了武家,岂不是让王祖父难堪?”
忠仆不侍二主,更何况,他的前主子并不好相处。
“储君此话差异,恕草民不能苟同。您是天顺的储君,支持您,不就是在支持天王么?”
翟兴晟淡淡的说道:“家主的好意,我知晓了。”
武家主见他始终神色淡淡,心知方才并未打动他的心。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低沉的说道:“储君,这是武家的诚意,还请储君笑纳。”
天知道,此刻他的心在滴着血。
“家主这是何意?”
“储君,”武家主勉强笑了笑,“草民知晓,您并不信任我们。”
翟兴晟淡笑,“所以,家主这是把全部身家都押给我了?”
“正是。”
俗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武家如今危机重重,若是依旧固步自封,颓败是早晚的事情。
翟兴晟并未立即答应,他沉默不语,这让武家主是坐立难安。
“储君,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先前武氏旧部寻衅滋事,我杀了武平岳。武家主若是此时投靠我,就不怕武氏旧部不服?”
武家主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草民保证,武氏旧部不会再有异动,且自愿归顺于储君。”
翟兴晟这才莞尔一笑,心情甚是愉快的说,“如此,甚好。”
他大大方方的收下了小箱子,眉眼含笑的对着武家主说,“只要家主按我说的做,我保武家安然无事。但若是你们与我的命令背道而驰,就莫怪我翻脸无情了。”
明明翟兴晟眉眼含笑,却让他感觉身处寒冬腊月。武家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忙说道:“草民明白。”
告别了武家主,翟兴晟并未回到住处,也没有去城主府,而是去了另一座酒楼。
酒楼装修的很别致,掌柜的也很热情。
“公子,您来了,雅间给您准备好了,请随小的来。”
翟兴晟有些讶异,他似笑非笑的问,“本公子第一次到你这酒楼来,掌柜表现的好似见过本公子千百回一般。”
掌柜愣了愣,笑容瞬间又回到了脸上,“公子一看就贵气非凡,定然不是寻常人家。公子,雅间到了,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