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日日青楼醉梦中,不知楼外已春浓。杏花未遇疏疏雨,杨柳初摇短短风。扶画鷁,跃花骢。涌金门外小桥东。行行又入笙歌里,人在珠帘第几重。
陆安瑾巧笑嫣然,忍俊不禁道:“温柔乡,英雄冢,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美人一颦一笑,可都是无形的利器。”
侠儿听的云里雾里,七窍通了六窍;凌左眉头紧皱,一脸纠结。
“小姐是想通过青楼女子杀人?”
陆安瑾美眸一瞪,似笑非笑,“凌左,你家小姐手无缚鸡之力,且心思纯善,一心以拯救苍生为己任。”
凌左有心想要捂着他这张不善言辞的嘴,“属下笨嘴拙舌,小姐莫怪。”
“无妨,本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且原谅你这一回,若有下次,就罚你刷夜壶。”
凌左闻言,脸色骤变,他连连摇头,可怜巴巴的哀求,“小姐且放心,属下定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属下可不可以不刷夜壶?”
那味道,实在太好销.魂,他无力承受。
陆安瑾噗嗤一笑,“逗你玩的,你竟然当真了,凌左,你真是傻的可爱。”
凌左:……
“不过,你方才所言,不完全错。可别小瞧了青楼女子,她们的本识大着呢。”
侠儿来了兴趣,“小姐,你倒是说说,青楼女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
想她出身青楼,每每出走在外,看到别人鄙夷的目光,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人有贵贱之分,像她们这般身份,比那奴隶还不如。
陆安瑾笑着道:“俗话说的好…”她轻咳两声,连连挥手,“罢了,这俗语还是不告诉你们为好,省得污染了你们纯洁的心灵。”
侠儿可不依,“哎呀,小姐,你这说话说一半,可急死奴婢了。”
“你想知道?”
“小姐快讲。”
凌左虽然不言语,但却不露痕迹的往前面挪了两步。
陆安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甚是好心的为他们答疑解惑,“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
凌左:……
侠儿:……
“是你们让本小姐说的,这可不赖我。”
侠儿:“小姐,奴婢知错。”
好奇心果然能害死猫,她明知小姐时常语不惊人死不休,为何还要冒险一试。
“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乖,别难过。”
侠儿:……
她伶牙俐齿,倒在道行达到好话,“王爷哪有你说的那般暴戾?”
凌左撇撇嘴,对于这严重失实的话,不做评论。
“小姐,你还未说何时出发?”
“且等我今日和爹爹商讨之后,再说吧!”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现下正值多事之秋,她不想让爹娘再为她忧思甚重了。
是夜,陆父自前堂回到后院,已然月上中梢了。
“爹爹。”
陆父抬头,甚是惊讶的问,“安瑾为何还未歇息?”
陆安瑾浅笑,“女儿有些事情想和爹爹商讨。”
“何事这般着急,非要今日商讨?”
陆安瑾为陆父泡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中,轻柔的道:“想必爹爹定然乏了,那女儿便长话短说。女儿要出门一趟。”
“出门?要去哪里?”
“北萧。”
陆父惊骇不已,“北萧边境异动,为何选择此时去北萧?”
虽然他知道陆安瑾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只是事关重大,他绝对不能放任她胡来。
“爹爹,正是边境有异动,女儿才要在此时去北萧。不过爹爹且放心,女儿定然会保护好自己,万万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陆父站在窗前,满目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