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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9日
49·一波未平
「我也说不清楚贾大高兴不高兴」杨书香的话说了一半他琢磨了会儿
随即「唉」了一声又说:「这两天我没上艳娘那………」一时间赵焕章也变得
沉默不语。
这大课间哥俩搭伴一起去东头的厕所出了校门杨书香又告诉焕章:
「晌午我就不跟你去了昨儿我大喊我回去问他他也没说什么事儿。
」「你不
来有什么意思?」杨哥的因故缺席不免让赵焕章觉得有些兴趣索然:「早知你不
来我就改明儿再请了。
」
「学校又没提前通知你不都是临时决定出来的吗!」杨书香搂住了赵焕章
的肩膀呵呵笑道:「行啦离了我还不活了?对了李学强怎跟你说的?」一
听杨哥提起李学强赵焕章撇起了嘴:「之前调桌死活拿着劲儿现在又上赶着
把座给我调了早这样儿多好。
」说话搭音可就到了篮球场上杨书香勾起食指
来对着cào场方向「呜」了一声吹了个响亮的哨子尖锐的声音由下至上直达天
际偌大的cào场仿佛融入到广袤的田野中一望无际就连天看起来都豁亮了许
多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见状赵焕章也跟着吹了一声呜咽的哨声悠长消瘦
却豪气干云这口气下来把他憋在心里的闷火一下子就给冲散了。
「事儿办了也招他晌午去吃饭挺好。
」总算尘埃落定杨书香觉得应该把
这事儿告诉给赵大和琴娘也好让他们把心踏实下来。
上周末期盼了一个礼拜
左右的时间眼瞅着就要过去当晚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脑子里浮想着六
日这一天半的时间该怎么度过就听到外面「咔」响了一下。
这半夜到底是谁
跑出去了?杨书香动了下身子黑暗之中他给妈妈把被子约了约而后好歹穿了
件褂子就从炕上来到了下面他把门栓打开侧着身子来到堂屋。
凑到西屋门口
呼噜声已经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杨书香就小声喊了句「琴娘」不见动静就又
喊了一声。
这深更半夜干啥去了?摸着瞎他把堂屋的门打开走到院子里呼唤起
来:「琴娘琴娘。
」愣了会儿从西角门闪进一个黑影「在这呢。
」「你这
半夜跑出来干啥?解大手吗?」听马秀琴「嗯」了声他就问:「咋不拿手电筒
呀黑灯瞎火的用不用我陪着你?」「回屋睡觉吧明儿你不还要上课吗!」杨
书香确实还不太困:「我睡不着对了有烟吗你给我踅摸一根。
」「那你等
琴娘回屋给你拿介。
」「你不去解手了?」「现在又不想了。
」这根烟是在琴娘
陪同下抽完的黑暗中杨书香看不清琴娘的脸只是手被抓着他还问她你手咋
这么凉不会是冻着了吧……
「杨哥你想啥呢?」见杨书香从那低头走路赵焕章朝他「呵」了一声赶
忙把想法道了出来:「要不我把吃饭的事儿推到明天你觉着呢?」「啰不啰嗦?
你哥就缺那顿饭?」「这不是事儿结了吗咱高兴高兴。
」「有那空儿家走看看
你妈比什么不好。
」
「回家干嘛啊多没劲!」赵焕章的脸一咧很快他就伸出双臂做了个拥抱
蓝天的动作身子一斜朝前跑了出去几步人就抓住了篮球架子两只手上下交
替倒着悬在半空隔着篮板又勾着手抓住了球框做了个引体向上忽悠悠跳下
来:「我妈越来越唠叨了内天我爸开车过来他还没言语我妈先急了也不知
话咋那么多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埋怨说我不争气。
」
「啥有劲?米田共有劲!」被杨哥说得神一愣赵焕章咂摸起「米田共」来
没准又是类似「巴佬」这样不南不北的词便呵呵呵笑了起来:「一说话你就
不爱听。
」「哥不说了行吗!」转身朝前走去走了几步杨书香又停了下来转
回身:「焕章今儿早上琴娘哭了哥没跟你闹着玩。
」
「我还以为啥呢我妈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哄两句不就得了。
」
「哄两句就得了?你别看我我没空!你走!甭跟我弄这套!」
见杨哥一字一顿话说话转身要溜赵焕章扑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哥你这
什么态度?兄弟我憋了一个礼拜总算含冤得雪难道你就不替我高兴高兴?」杨
书香使劲儿甩着胳膊:「丑话说头面我没空!」赵焕章抱住了杨书香的胳膊
身子一坠:「你没空谁有空?晌午饭你也不吃我不管反正这事儿就得你办。
」
也不管杨哥答不答应他把头一耷拉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被这么一
弄杨书香翻起白眼都快给焕章跪下了:「哥求你别弄了我去还不行吗。
」糊
弄着焕章撒开了手杨书香撒
丫子就冲了起来:「讹人是吗?你pì股甭让我擦!」
「杨哥你别跑啊…」赵焕章后脚追进了厕所呼哧带喘解开了裤带正要继续
说厕所南墙外的一群声音便打断了他。
「听说来子那又进了两台街霸是吗加刚?」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甜其空洞
洞的声音完全可划分到糖嗓儿的行列和之后响起来的公鸭嗓儿几乎同样具有特
色:「知不道。
」「知不道?你家梦庄的会不知道?」这糖嗓儿忽忽悠悠说得挺
快旁边还有人配合着他:「这阵子加刚可蔫了也不说过来抽烟不离比赛还
一个多月俩月呢吗都干啥嘞?」
「干啥甭管!」公鸭嗓说了一句而后糖嗓儿嘿嘿嘿yīn笑起来:「还念念不
忘那个谁仪仗队内女的叫吴什么来着……」「不忘你娘了个屄原本的时候我
就没想过现在的时候我更不想啦。
」「怂了怂了这可不符合你性格你说
谁不知初二这八个班里属你许加刚最横…」听这糖嗓儿说话似乎一副瞅眼不怕
大的劲儿皮里阳秋的哪知话锋一转突然来了个大转弯:「我看赵焕章换了
新车没让你老叔宰他一头子?哎对了升国旗时不知你看到没那小子可够狂
以前也没看过谁这么愣过……我说加刚你倒说句话啊!」
「说jī巴啥?」公鸭嗓儿噎了一句也嘿嘿嘿笑了起来似乎不以为然又好
像事不关己「你知道个pì!」
赵焕章斜过脑袋看了一眼杨哥只见他仰着头从那嘘嘘就掏出烟来让了一
根。
杨书香摆了摆手。
赵焕章自顾点燃一根耳朵又支棱起来却一片寂静不
知外面在干什么。
杨书香系好了裤子示意焕章离开哥俩刚走出厕所迎面就撞见了公鸭嗓
儿。
「杨哥赵哥。
」公鸭嗓儿表现得很谦卑起码他认为自己表现得很好。
短暂打了声招呼杨赵二人便朝着校东门方向走去。
「最近他跟你走得挺
近乎?!」走进学校院里杨书香突然问了一句。
「也不算近乎吧」赵焕章想
了想塞给杨书香一块香口胶:「就过年前儿你表嫂拉着我妈跟他姐聚了几次
打了几次牌吧还有就是他跟我借过寒假作业怎么了杨哥?」「没事儿我就
随便问问。
」于此赵焕章又喊了声「杨哥」。
杨书香看他贼眉鼠眼立马拉开
了彼此的距离:「我没空给你擦pì股。
」赵焕章嬉皮笑脸道:「又不是不回介
起码得过一阵儿吧你也知道我这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一回多难啊难道你就
忍心不管兄弟?看在我妈——你琴娘的份上你就再帮兄弟一回。
」他知道这杀
手锏一出杨哥必败脸上的笑就更贼呼了:「你算算四月十一得回介吧五一
书勤哥结婚也得回介吧满打满算我才从这边住几天?」「我满你pì股我满」
杨书香抬起腿踢了赵焕章一脚:「可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说认识我。
」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时杨书香已经窜出了门外他归心似箭跨上焕章
那辆山车便撩杆子冲了下去。
这回总该能搞一次了吧?褚艳艳生孩子那两天恰
逢赶上周末书文又带着孩子从城里回来赶前赶后都错了日子打十五过后杨
书香都快二十天没碰女人了心里跟长了荒草似的:趁着晌午头是不是可以跟
我娘娘搞一次了?心里存着念想想也不是不想又总往脑子里窜车lún子都快给
他蹬飞了风驰电掣这十二三里的路硬是让他一分钟骑出了五六百米远。
「我
大呢?」进门头一句话杨书香问得就是这句。
陈云丽正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杨书香把山车靠在了厢房边上抿嘴笑了起
来。
她上身穿着一件咖啡色衬衣饱满的xiōng脯把衣服撑起了一道山脊在白皙的
脖颈下似要挣脱束缚迸裂开来。
顺流而下衣角下摆相互叠着打了个扣像蝴蝶
结那样悬在腰际不敞不露分界线连接恰到好处——与其身下的肉色健美裤相
得益彰既俏皮又隐隐散发着一股熟韵在那双黑色高跟鞋的映衬下辽阔的平
原和肥沃的三角洲夹在了两条玉柱前像洒了层金粉一同镌刻到相框中一同
映入杨书香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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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呢?」「回来时在街口碰到了村长把你大叫走了。
」陈云丽看着杨
书香闯闯跑过来她替他抹了把头上的汗。
「我得喝口凉水。
」陈云丽又劈手
夺过杨书香手里的水舀子努嘴时桃花眼便弯了起来:「再闹肚子?屋里给你背
着热水呢。
」
「嚯狗肉火锅这是要给我补身子用?」抄起筷子从锅子里夹了块肉闯进
嘴里也不管热不热了几口就吞下去这才抄起杯子咕咚咚又给送到肚子里。
「没人跟你抢。
」倚在堂屋门前陈云丽吊着眼角扫向杨书香。
杨书香三下五除
二就把褂子脱下来往炕上一扔冲着陈云丽嘻嘻一笑返回身跑了出去。
「你
干啥去?」身后传来的声音撩着杨书香他把大门一关——从里头锁死了返回
身盘球一样以这个位置冲刺起来面对着远方的球门面对着把守的门将一马
当先又当仁不让他开始要单刀赴会了……
四年前的那次失身马秀琴就有过死的念头但当时儿子还小她不知道死
了之后儿子谁来照看更不知远在国外的丈夫会怎么想。
而现在自打头些日子
被杨书香误打误撞搅和之后绳子就从西场外的树上被她抻了下来几十载人生
间隔着经历了两次生死马秀琴彻底断了轻生的念头。
「人活着就不能委屈了自己对了秀琴你也别总是在家闷着该出去散散
就出去转转赶个集溜个街啥的喜欢上什么咱就买咱现在不用再屈着自己了。
」
赵伯起的酒杯提前见了底他见媳妇儿也喝了大半杯当着贾景林的面把她搂进
了怀里:「来景林陪你嫂子喝口。
」都说人逢喜事jīng神爽盖房子cào心费力应
当则分苦和累与之脸面相比就算不得啥了再有除了盖房他还接了个长活—
—负责接送开发区工厂的几个大学生乐观的收入面前红红火火的日子是越过
越好了:「景林你也别垂头丧气俩闺女更省心别不知足。
」
贾景林瞅了瞅赵伯起又把目光盯在了马秀琴的身上来回扫着就把酒杯
端了起来:「嫂嫂子来。
」黝黑的手竟不受控制抖了起来。
马秀琴哪敢看
贾景林她把头一低两只手chā在大腿当间儿脸都臊成了血豆腐色。
「你嫂子结婚前儿就这样儿」赵伯起把酒倒满了又搂住了马秀琴:「秀
琴啊咋还生分了?老哥们给你敬酒呢。
」
心里头堵得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马秀琴的手慢慢从下面伸了上来抄起
酒杯就把里面剩的白酒闷了下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她忍着辛辣又把酒瓶
拿在手里给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
前些日子男人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身
下在他的注视下她再一次失身了。
她多想男人变回来变回曾经那个跟她一
起过苦日子的汉子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劝阻男人的不让他
去国外务工还要告诉他你走了我咋办啊?
「你嫂子头一回这么主动景林你就不表示表示?」说这话时赵伯起的那
双大眼睛都快眯成缝儿了这几天对他来说简直比过年还要美美的睡觉做梦都
在笑。
过日子可不光是为了挣钱也不光是为了吃喝拉撒他觉得还要有jīng神层
面上的享受那样人就全科了也就不白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贾景林被说得有些尴尬不过这口酒下去之后他的眼神就飘起来了他也给
自己满上了一杯第二杯酒开始他的眼神在马秀琴的身上就开始灵活转悠起来。
内天在厢房搞马秀琴时他晕晕乎乎的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随着抽chā的声音
响在耳边时贾景林就不管那些行与不行的问题了他使劲砸着身体使劲把jī
巴朝着身下的肉洞里chā他能感受到来自于对方体内的颤抖也能感受到jī巴头
上的夹裹快感之下就越发卖力肏干直到浑身抽搐把一股股浓稠的jīng液射
进避孕套里——融合在马秀琴温热的体内这才虚脱一般从嫂子的身上爬下来。
两杯白酒喝到肚子里除了火辣辣的感觉马秀琴的眼前变得有些迷晃……
「秀琴你把眼闭上我保护着你呢!」耳边始终穿梭着自家男人的话语一遍又
一遍这让她分不清方向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伸手摩挲着马秀琴抓紧了
赵伯起的手一遍遍喊他:「伯起你别在这搞我怕。
」她怕她真的怕。
这
种怕直接可以追溯到大运动时期那时她放个pì都不敢发出大的声响生怕动
静太大被提溜出去挨斗她知道这是深埋在自己骨子里根本无法剔除的东西直
到结婚成家。
那一刻已然算是大龄青年的马秀琴终于尝到了被保护的滋味也
渐渐从压抑的黑暗中
走了出来和赵伯起安稳度过了十多年——虽仍旧还是被
人看扁却消停的安详日子。
但是四年前的一个午后再次打破了沉寂把她拎了
出来直接丢进了火坑里。
马秀琴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以至于人到中年还
要沉沦在公爹赵永安的胯下受那羞辱——只要他想她就得无条件顺从他按
照他的安排去做违心的事儿直至麻木不仁。
一年前她原以为丈夫回来之后就能摆脱捆缚哪知公爹变本加厉sāo扰得
更勤了更糟糕的是性生活在丈夫来家两个月后便锐减下来也正是在那个时
候她听到男人嘴里说出了这个令她万分不解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