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下来之后,又有人开始涨水了。
“五十。”
“五十。”
“五十。”
“五十。”
“五十。”
“一百。”
“一百。”
“一百。”
“一百。”
“二百。”
“二百。”
“二百。”
水不停的在涨,并且越涨越大。
涨到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些诧异了。
因为,杨粮明这个陌生的小子一直在紧跟不放。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杨粮明。
“粮伢子,你会不会砸金花?”跟杨粮明的外婆一个村里的勇妹子问他。
“会。”
“来,我帮你看一下,别把你招姨的钱都输光了。”勇妹子说,她早已弃牌了,可以帮杨粮明看牌。
杨粮明想了想,点头说;“好。”
“呵呵。”勇妹子笑了笑,然后,一脸淡然的拿着杨粮明面前的三张扑克牌,小心翼翼的看。
看完之后,她佯装一脸平静的将牌放回来,任凭那两个跟牌的观察,都平静如水,瞧不出一点端倪。
杨粮明很佩服这个按辈份喊‘姨’的勇妹子的心里素质,也感激她没有露馅。
很快,新的一轮跟牌大战又要开始了。
碰巧的是,现在还剩下三个没有弃牌的人,又是上把牌的最后那三方。
一方是杨粮明代表的招姨。
一方是穿着集装箱厂厂服的中年男子。
还有一方是穿着西服的陈步云。
“二百。”陈步云云淡风轻的将面前叠在一起的二百块钱丢了上去。
“我也二百。”穿着集装箱厂厂服的男子也跟着将面前的二百块钱丢了上去。
杨粮明心里一阵窃喜,可是,这个时候,他面前已经没有钱了。
怎么办?
杨粮明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勇妹子。
“呵呵。”勇妹子笑了笑,说;“我去喊你招姨吧,让她来做决定。”
然后,勇妹子起身,跑出去喊杨粮明的招姨。
很快,杨粮明的招姨和勇妹子都进来了。
杨粮明的招姨那张妩媚的俏脸上,全是剔透的水珠,只见她一边抹脸,一边对杨粮明道;“是么子牌?把招姨的钱都加进去了。”
见招姨进来了,杨粮明终于松了口气。
“招姨,您来决定吧!”杨粮明起身,然后,让他招姨坐下。
“呵呵,我这个外甥,把他老姨的钱都加进去了。”招姨边笑,边拿起扑克牌看了一下。
在看的须臾,她的脸色微微怔了一下,但稍纵即逝。
“石立文,再借一千块钱给我。”招姨对旁边背着黑皮包的男子伸手;“娘的,这把要是输了,我今天就不打了,要打也没钱打了,今天已经对石立文借了三千块钱的高利贷了。”
“没问题。”这个背着黑皮包的叫石立文的男子赶紧笑呵呵的从包里面掏出九百块钱、给杨粮明的招姨。
原来,这几个背着黑色皮包的男子,都是放高利贷的,他们每借一千块钱出去,实际上都只借了九百块钱,另外一百块钱算是利息,这‘一千块’钱借出去之后,如果今天没有还的话,到了明天,再加一百块钱的利息,依此类推,而他们主要针对的贷款对象,几乎都是财大气粗的‘箱厂老板’。(在集装箱厂里面打工的老乡或者其家属)
杨粮明的招姨接过钱,颦蹙着柳眉,沉思了须臾,然后,将二百块钱加了上去。
“我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