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真想当着季连城的面说出自己的身世,撕破这家人虚伪的嘴脸,看他们还怎么演的下去。
但她还是忍住了。
他们铁了心的想要装陌生人,她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故意找不自在呢?
而且,温雅琳和谭玲的巧舌如簧她在数年前就已经切身体会过,弄不好母女俩一唱一和,给她和母亲再泼一身脏水都说不定。
“我母亲三年前生病去世了,她很宠我,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我,一直拿我当手心里的宝。”提及母亲,温晴的眼底难得露出一丝温暖,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真是太可惜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谭玲装作一副同情惋惜的模样,想要握住温晴的手表示宽慰,却被躲开了。
“那你的父亲呢?他们夫妻俩关系一定很好吧?你母亲去世后他肯定特别伤心。”谭玲继续问道,余光瞥过坐在一旁脸色难看的温志国,他始终沉默不语,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
“我父亲就是个渣男。”温晴毫不掩饰对父亲的厌恶和鄙夷,“他当初隐瞒婚姻状况接近我的母亲,母亲生下我后他因为惧怕内室不肯相认,将我们当做最大的人生污点,甚至我母亲重病时他一分钱都不肯给。”
“那是真渣。”沉默许久的季连城终于悠悠开口。
餐桌上的几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久没有联系,听说早就死了。”温晴叹了口气,编的有板有眼,“好像后来依旧拈花惹草,和家里的母老虎没少吵架,因为私生活混乱染上不干净的病死了。”
“你……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父亲?”温志国脸色极差,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叔叔觉得那种禽兽不如的人配称作父亲吗?”温晴反唇相讥,“没有责任没有担当,恐怕连男人都称不上!”
“你……”
温志国气的脸色惨白,摔下筷子起身想要站起来,被谭玲拉住了。
“这是温晴小姐的家事,我们做外人的不便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