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指在春桃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就你话多,你这会儿护我,若明儿皇上给你指了婚,你不在这儿待着了,又有谁来护我!”
春桃笑道:“奴婢就是知道万岁爷珍爱主子,奴婢护着主子,万岁爷就不忍心放奴婢出宫,奴婢就可以一辈子侍候主子。”
春桃几个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吐露不想离宫,可我岂能一辈子绊住她们。我一抬头看到案子上摆个珐琅盒子看着眼生,问春桃:“那是什么?”
春桃转头笑道:“光顾着跟主子说话,倒把这重要物件给忘了。”一面说一面扶着我走到案前:“这是刚刚巴朗送过来的,里面是皇上亲题的一首诗,说皇上命皇后私呈给主子赏阅,因嘉妃在这儿,怕她多心,就悄悄放下走了。”
春桃忙焚上香,又服侍我净了手。对着盒子我躬身三揖,春桃方走过去打开盒子,我捧出诗稿。
我原本对诗词就一知半解,又不懂得风花雪月,何况乾隆做的诗,生僻字多不说,还总是引经据典。
见只是四句短诗‘荣悴谁能与解何,亚枝乍少谢枝多。绿珠飞下齐奴阁,帝子遥临洛水波。点缀青旗嗤北里,分明春色是南柯。佛楼沙钵投难满,未觉乾枯脱爱河。’我翻来覆去又看了两遍,也没读懂什么意思,难怪乾隆诗流传不广,实是深奥难懂。
春桃俏皮地问:“主子,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