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神娘知晓,强逼我不得,也只能说说,任她便是。」「大哥可是要置咱们於水深火热中了。」东方穆礼叹气。
他当然也知大哥命神,那是国师亲口确认的,堵得娘没辙,只能嘴上唠叨,只是这唠叨久了,功力越发增长,可苦了他们底下几个儿子和儿媳。
东方穆谨倒好,这位相爷自立一府,又公务忙碌,久久才回大宅一趟。且他为长,又居宰相位,娘就算与他唠叨,亦不可能过了分寸。
「大哥年纪也不小了,还是早点成亲罢。」
知道这是弟弟积怨已久的怨叹,东方穆谨也不恼,反笑道:「方回京,每个见我的人都是这句,说得像是我打定主意不成亲。只不过没寻着那对象,真寻着了,自然不会拖着。」「你那对象再不出现,我哪天耳朵受不住,也就学娘去寻国师要说法了。」东方穆礼知大哥不喜谈这事,话至此,便没再往下,转了个话题。
东方穆谨忙,四位弟弟亦是身居要位,不得闲,聚一块自是好一番关心问话。
稍晚几位弟弟亦回了大宅,一家人全聚一块,国公府一顿热闹。
今日东方穆谨便在自己的旧居住下。
才拾乾净,二弟东方穆守便来了。
这位自个儿寻了处坐下,下人上前倒了茶。他拉扯几句後,便问到那位许久未见的家伙。
「大哥刚从关口回来,小将军人可好?」
「有仗打,营里随他指挥,逍遥得很。」
东方穆守大笑。「那家伙可比大哥厉害得多。」东方穆谨亦笑。
同为大龄青年,自己在京里被逼婚得耐着性子周旋,那家伙乾脆,直接请战往关口去,一守便是三年不回京,柱国夫人怕是都要气疯了。
「关口那可还好?大哥前脚走,後面就传消息过来,朝上紧张得紧。」「初春时玄岳攻得凶猛,几番苦战,大半粮草毁於火攻,着实紧张。我到关口时英君冲着我大呼小叫,道已是几日没吃饱。」「还能喳呼,我瞧那家伙还挺有力气。」二爷扬眉,虽知其凶险,可还是中肯地分析了句。
相爷笑而不答,认真道:「此战不容易,玄岳太子藏得深,此人比外人所想有能耐,要不是上月初那玄岳三皇子不知为了何事与太子起了冲突,虎头三的丈人掌玄岳黑石军,营地那儿顿时不稳,我瞧英君还有得受。」东方穆守蹙眉道:「玄岳皇帝也不长进,都绑了咱们多少农人过去,至今仍未弄出东西,那玄岳太子真有能耐,便将农事弄好来罢。」说来两边战事不外乎是为牲畜为财为名声为粮,尤其玄岳农事不行,闹了荒在自己地上抠不出粮就往外抢。作为邻居,也是各种遭殃。
东方穆谨淡然道:「玄岳地荒,与咱们这儿大大不同,此事没那麽容易。」两兄弟聊了好一会儿,东方穆守给了兄长一张帖子。
「这魏子鱼给的,说是明日的宴,让大哥你一定要赏光。」「醇水行馆?」
「嗯,在清山那。大哥入春便往北去,不知晓近月来京里的热闹。」说到这儿,二爷似是想到什麽,陡然笑道:「这地方爹爹四月时去过,闻大人给做的东,他回来赞不绝口,道是有机会能去瞧瞧。」东方穆谨瞧了瞧帖子,漫不经心问:「有何门道?」「据闻是钱家那位美人的手笔。那位不愧被叫声小当家,入了妻门,照样能折腾出大事业。」东方穆守便将这段日子越发红火的醇水行馆与大哥说说。
不声不响开张,不过个把月便红火。
尤其醇水行馆那规矩──
大富人家,无人领路,不得其门而入。
有人领路者,无钱,却又花销不起。
一时间,入不入得醇水行馆,似乎成了测试一个人人脉、财力是否兼俱的试炼场,搞得就是没兴趣的人也怕在背後被人说矮,拼了命要进去一趟。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