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冯多宝与冯多财翻墙跃入余府,之后,惨叫声接连不断。
“余广川!”冯多宝杀红了眼,一路杀到余广川的房间,身穿睡衣,两鬓斑白的余广川惊坐而起,立即披上外套下床,拿下悬挂在墙壁上的佩剑,大喊:“左右!”
“不用喊了,区区两个筑基期修士,一刀便杀了。”冯多宝桀桀怪笑,手中的黑色邪气的刚刀沾满鲜血,缓缓往下滴落,这把刀是他从护院卫士手里夺下的。
“不可能!”余广川瞪大眼珠,做梦也不敢相信冯多宝一夕之间,就能拥有强大的实力。
余广川喉头蠕动,颤声道:“你莫不是……”
“不错!我入了魔道!”冯多宝紧握手中的刀,眼眶通红:“拜你所赐!”
“慢!慢着!”余广川眼看爱妾被冯多财一刀砍下头颅,无头尸体被亵渎,心中惊怒交加,试图以理服人,可他没搞清楚的是,现在的冯多宝已经很难称之为人了。
余广川稳住心跳道:“冯多宝,你可听说那样一个逸闻,镇北有一个姓张的教书先生,名为张采,字达仁,号灵谷居士,此人手底下的学生中,频出举人秀才,甚至探花榜眼。
张采学识渊博,教学严谨,一视同仁,因材施教,曾有一个学生厌恶学习,他主动对那个学生说,你日后若能金榜题名,便喊你一声父亲大人,该学生大受刺激,纷纷刻苦学习向上,终于高中探花,其实我与张采有异曲同工之……”
“放屁!”冯多宝狠厉道:“你愧为人师死到临头还在狡辩!你若是坦白认错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冯多宝张开血盆大口,黑色邪气不断涌出,形成一只黑蛇缠住余广川身体,同时整个房间也被黑色邪气所充斥。
“不……这不是你的声音!你不是冯多宝!你是谁?”余广川惊骇欲绝,眼前的冯多宝脖颈皮肤凸起绽裂,一个丑陋细长的人头钻出,怪笑不止。
……
从余府出来,冯多宝感觉畅快无比,他舔舔嘴唇,笑容诡异可怖,他还在回味刚刚余广川摇尾乞怜的悲惨模样,一旁的冯多财笑容同样诡异。
兄弟二人都被黑色邪气侵蚀,心中戾气剧增,良知大减,方才那场血腥屠杀,府内三岁幼儿都不放过,可谓灭绝人性,惨无人道。
前脚杀人,后脚入青楼,风流一番出来,夜色已深,夜狼国灵气稀薄,妖怪修炼成精稀少,也很少有邪修
来这儿修炼,加之原先有十大仙宗堂口坐镇,所以一直比较太平,没有宵禁。
夜色如墨,二人离开青楼,行走在街面上,斜刺里窜出来一个黑衣蒙面刺客,举刀便砍。
冯多宝单手接刀,五指握拢,钢刀登时断成两截,他狞笑一声道:“秦湖派你来的?”
刺客大惊失色,弃刀而去。
冯多宝抬手一道邪气窜出,洞穿刺客后背。
冯多财道:“大哥,不问清楚就下杀手?”
“哼,我已决意取秦湖狗命,还管这刺客来历作甚?”
刺客倒向地面,鲜血溅到冯多宝身上,冯多宝杀红了眼,又行向秦府,冯多财紧随其后,如今的冯多宝给他一种无比强大的感觉,冯多财心中杀死蒋丰年,凌辱南宫语秋的邪恶想法死灰复燃。
“畜生养的,打碎一个茶杯竟然借题发挥小题大做,克扣老子整整一年工钱,不当人是吧,这回还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拆你的骨!喝你的血!”冯多宝眼冒黑光,一脚踹开秦府大门,脖颈上虚空老魔的元神钻出,桀桀怪笑:“一个不留!”
大开杀戒再吸干被害者精血元气,远遁千里,这是虚空老魔的一贯作风。
冯多宝煞气冲天,纵声道:“秦湖,秦炼,速速出来领死!”
“好大的口气!”
秦府大门被一脚踹爆,府中人员纷纷被惊动赶来,为首一人叫做秦康,是秦炼的长子。
见到秦康,冯多宝心中顿时一怂,秦康乃是云上仙宗的外门弟子中的翘楚,拥有金丹初期的高深修为,可以御剑杀敌,一人能抵一支小军队!
“秦大公子,您回来的倒是很及时啊。”冯多宝弓下腰,下意识地挤出谄媚笑容,但很快腰杆子挺直起来,因为虚空老魔不允许他卑躬屈膝。
秦康眉头一皱,拔剑道:“好强大的魔气,爹,你带大家快逃,我来抵挡他们。”
秦康的话似乎比秦炼的话更管用,话一出口,秦炼立刻照办,盖因秦炼疏于管教,所以他这十几个儿子侄子里,多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大儿子秦康一开始也是,但自从秦炼想办法将秦康送进云上仙宗,秦康得到了莫问情的教导,以及莫问虚的引导,成长稳重许多。
后来秦炼再见到秦康,与原先已有天壤之别,自然,秦康在秦府的话语权也越来越重。
秦康话音刚落,秦炼立刻带人从秦府后门逃离。
秦康不知父亲苛责冯多宝的事情,问道:“冯多宝,你在府中多年,我们可曾亏待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