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板的声音甚是蛮横,张梓晴颇为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这老板,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一点了吧。
只见梁涛被老板说的羞愤难当脸憋得通红,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的不说话
张梓晴知道梁涛的心境儿高的很。毕竟读书人,总是要有那么一点气节的。
如果不是穷到没有办法是不会主动开口的。何况这还是个力气活,这种文弱书生怎么可以胜任的了呢?
仔细想来自己从村子里搬走,以后想必梁涛也失去了食物的供给来源,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才进城来谋差事。
这么想来,张梓晴不免觉得心中隐隐作痛。好歹自己与梁涛也算是打小相识。看见他如此被人刁难,自己却不管不顾,确实也不太仁义。
“老板,你这话未免也说的太难听了,在怎么样,他也是个秀才,还是在官府贴了名的国家上了榜的。如今,却叫你一个平头百姓指名道姓的骂,你这不是在挑战皇室的威严么?”
听到张梓晴的声音,梁涛惊讶的抬了抬头。随即又想到自己这幅模样,将头又低了下去。
这老板看了一眼张梓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红袖楼的老板么?
因为这两天红袖楼的名声实在是太大。在加上这俩日像是打了鸡血的云轻楼和张嘉澍日日往红袖楼里跑。
是个人都看出来这里了老板与京城来的知府大人和张家公子都有着交情。别人更不敢轻易的招惹他了。
“哎哟,这不是红袖楼的老板嘛,不是我说话难听,是他实在是太墨迹了,我早就跟他明说过这活,他干不了他还非要应该您说这不是为难我。我这也得做生意啊!”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是我这朋友不对了,我替他赔礼了。梁涛,你也别在这儿站着了,跟我走吧。”
想想在以前张晓芳母女落魄之时,都是梁涛明里暗里帮衬着,如今他落魄了,张梓晴也不能坐视不管。
正好,自己的店铺里还缺一个账房,这梁涛不是现成的么?
见梁涛还杵在那里不走,张梓晴咬了咬牙,拉起梁涛的衣袖便把他拽了出去。“小芳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在街上这样拉拉扯扯,叫别人看了,这城里的人,怎么说你?”
“有什么可怕的?我一个女的我都不怕你一个男人怕什么,再说了你都穷的没钱吃饭了,就不会来找我?你还要么这点儿脸干嘛?”看着梁涛那扭扭捏捏的样子,张梓晴真的是又气不是往哪儿撒。
“我不是要着我这点颜面和气节,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了。之前在村子里,已经给你添了许多的麻烦了。如今你好不容易到了城里,我怎么好意思……”梁涛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张梓晴,只知道她在王妃面前得了青眼,受了赏赐发达了。他还挺为张梓晴高兴的。毕竟在那个村子,张梓晴和虎子,确实过得不好。
如今一见,张梓晴身着橙色衣裙,给人一种清澈透亮的感觉,手腕着一条白色纱带,风吹过的时候,飘飘欲仙。白白的肌肤称的她肤如凝脂,气若幽兰。仿佛兮轻云之闭月,飘飘系若回风之流雪。看着宛如天仙的张小芳,梁涛更觉得自己以前是痴心妄想。
只觉得,张梓晴更加成熟了。不由得心里生出一丝自卑和疏离。
“我那新开的店里正好还缺一个账房,只要你能记账认真做活。可否去我店里呢?梁公子意下如何呢?”
刚刚心生自卑的梁涛哪里肯接受张梓晴的说的差事呢?虽然他知道张梓晴此时是好心,但是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施舍,和不为五斗米折腰就是一样的事情,自己可以去出卖力气,但是绝对不能。用着人家的施舍。
“不必了小芳,我不想去,你不必帮衬我,我也不想在拖累着你。”
“梁涛,你说什么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而且我也是真的需要一个账房。别人我又信不过。”
见张梓晴说的真情实意,梁涛还真有些动心了。可看着周围一些妇人的指指点点,想必自己去了,只会给她增加更大的烦恼吧。
“还是不了,我还是回家了吧。我不想做这份工。”
见梁涛死活不愿意去自己的店里,张梓晴也不欲强求。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本想扭头回店中。
心中却还是放心不下梁涛扭过头去对他说:“如果你哪一天想开了想做这份工了,就来我的店中找我,你放心,这账房永远都给你留着。还有我的院子并没有卖,里面还有菜,这是钥匙,你自己进去摘吧。”
说罢,张梓晴将钥匙,往梁涛的怀中一塞。没有给他还回来的余地,就跑了回来。
刚回到店里以后,秦语正送走最后一个客人,见张梓晴回来了,连往跑上前去。
拉着她给她看卖光的柜台。秦语的嘴,实在是太厉害了。说的天花烂坠,哄得夫人们一个个都买了不少。
“我们在考虑一下,扩大上柜了,这一天店里柜子上的美颜膏便都用完了。照这样下去的话,第二天够用第三天的话存货都没有了。”
张梓晴,没想到店里的生意竟然如此红火,立即答应了秦语的要求,并且在原有的装柜上还拓展了两个试妆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