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晴正着手调查,刚刚有了一些眉目,这几天又在坊间流传起了一个美好的故事。
有一个姑娘叫秦语,从小家里贫穷,为了救治重病的爹爹,不得不卖身怡红院,在怡红院里,又坚守底线,卖艺不卖身。没有从怡红院挣到一分钱。每天还要挨着麽麽的毒打。都已经这样了秦语还依旧每天用自己微不足道的钱,去接济乞丐。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还真有几名乞丐冒出来,给秦语喊冤。
一来二去的,这个故事,越传越火,很快盖过了秦语是风尘女子的风头。而那些流言蜚语,也如潮水一般,悄然无声的退落了。
街头巷尾又是流传着秦语是个好女儿家的故事,长的美丽又善良,店里的人又多了起来。那些老妇人对秦语也是和蔼可亲,一改之前的态度。纷纷夸赞秦语是个好姑娘。
对此,张梓晴看的一脸茫然。这民众态度转变,也有一些太大了吧?看向秦语,“你,是为了给你爹看病?”
“什么劳什子的看病我年幼就被人牙子卖去了,辗转来到怡红院。我连我爹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故事。”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从哪里传出来的?”
秦语脸一红,跺着脚“还能有谁,除了他还能有谁?也就他如此有闲心大费周章的来管我的事情!还大费周章的找了两名乞丐!”
张梓晴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谁这么记挂秦语,除了云轻楼还能有谁!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他,不然秦语的这件事,还真不知道如何解决才是好。
在对面茶楼里的云轻楼对张嘉澍这样事情办的是赞不绝口。
“嘉澍,这一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还不知道,我们家阿语要委屈到什么时候呢。”
“这有什么的,我和小芳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小县城,到时候进了京城,还要指望着你互帮互助呢?”
张嘉澍没想过让张梓晴和虎子永远在这个小县城里呆一辈子。对于虎子来说,只有走出去,才可能有更好的未来。
“你要去京城了?你是要回你外祖家?”
看着云轻楼不可置信的脸,张嘉澍轻轻的点了点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了,我自然会回去。你放心,我回去不是去受气的。”
他当然不可能回去受气,他是要回去,将自己娘亲和自己当年受的气,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绝对不会放过每一个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云轻楼和张嘉澍挥着折扇,大步向店里走来。
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绣山河图,烫金的云纹黑底靴,头戴白玉冠。
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绣金色竹林,蜀锦软底鞋。头戴金冠。
瞧着两个人昂首挺胸的架势,一看就是来邀功的。
秦语见云轻楼过来,赶忙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阿语,你受委屈了……”云轻楼哪里会轻易放走她,上前一步,轻声在秦语耳边说着。
男人微微温热的气息,吹的秦语的脸热热的,心也吹的激荡起来。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今日之事,不可否认,秦语是感动的。
尤其是她听到,云轻楼为了自己不管不顾自己大街上就与人打起来的时候,心里更是感动的不得了。一塌糊涂。
“我没有委屈,谢谢你,阿云。”秦语直摇头,一直摇,一直脸红。
“你,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重逢这么久了,秦语从没有叫过他,如今她终于肯松口,云轻楼激动不已,抱着秦语直转圈。
见二人将要眉目传情,耳鬓厮磨,张嘉澍有眼力价的拉着张梓晴就到了后堂。
刚进去,张嘉澍的身子一转,将张梓晴紧紧的圈在一角。
“小芳,这么多时日未曾见你,你都瘦了,是店里太忙了么?”
张嘉澍一米八多的身高,占尽了优势,将张梓晴紧紧的禁锢在这小小的一角。
张梓晴一抬头就看见张嘉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下巴上还有青青的胡茬,面上不自觉的一红。
心中纳闷,之前张嘉澍虽然也有喜欢自己的意思,但并未如此明显啊。今儿是怎么了。发了什么疯不成?
脸上却直摇头,赶忙说:“没有,没有,张公子多忙啊,怎么好意思让您百忙之中空出时间,陪我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