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帮主和千金的招待,这些时日给你们添增了不少麻烦,张某打扰了。我已经答应了令千金十日之后下山,那便会说到做到。”
张嘉澍也是倔强,看着阿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他答应了这小姑娘了,那他就一定要让着小姑娘看看。他非池中之物。她也休想困住自己!
“你还真的要下山呀?你在呆两日又会如何?难道你跟我服个软儿就有这么困难呢?”
阿娅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张嘉澍的命,她只是想和张嘉澍在一起罢了。
从没被如此强烈拒绝过的阿娅,心中产生了极大的征服的想法。
“是的,阿娅姑娘我已经想好了。今日我是一定要下山的,我吃完这顿饭便休整一下就出发了。谢谢你多日的收留。”
张嘉澍调理好内力,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坚持着走到山下。到了山下就应该能看见自家的人了。
“你,你这个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和你说不清楚,你吃吧,吃要就走。我就当没有认识过你。”
张嘉澍三番两次的言谢,就是为了和阿娅撇清关系。
阿娅将饭盘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之后便跑了出去。
帮主看着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转头去安慰自己的爱女。
“阿娅,不是爹爹说你,你说是做什么呢?那男子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便不和他在一起了,我的阿娅,又不是找不到其他男人。”
“爹爹,你不懂,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就像娘亲和你是一样的,你那是能现在说找到就找得到的吗?再说了他是我捡回来的。既然是我捡回来的的那个就要和我在一起。”
阿娅,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因为在他们北夷如果是你捡到的东西那就是你的。从小便是如此。
“阿娅,可是,这是在中原和北夷是不一样的,而且爹爹看这中原男子也没什么好的。又不会说话,也不会疼女人,改明儿爹给你找一个疼人的北夷汉子那多好呀!”
帮主伸出手去佛了佛阿娅的背,看着自己的小姑娘。转眼间已经这么大了,出落成大姑娘了。心中不免感慨。
阿娅出生时她的母亲便去世了,一直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拉扯着阿娅!
一个男人难免会有粗心,所以这么多年他都尽力去满足阿娅的需求。就连她说着想看盐帮是什么样的,跟着他走南闯北,他也答应了。
只是这一次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难免有些太过于为难了。他们又不是皇族,不能看上谁,就要了谁。
“爹,我不要什么北夷的男子,我就要这个中原的人。我们北夷的男子都太过于粗旷了,一点儿也不好看。”
“咦,你看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那小白脸儿有甚的好看。看爹爹,不好看?”
“我不要,过一会儿他下山我也要跟着他下去,我要看看他那妻子长什么模样,将他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见阿娅不撞南墙不回头。自己也拦不住,只能随着姑娘去了,总之她开心便好了。
等她自己撞过了,自己在抱回来,好好亲亲一下,便也好了。
很快,张嘉澍便收拾好了自己的细软就准备下山了。
他走出去看了看这山形的确很陡峭,迷雾缭绕的,不知里面会有多少毒虫。
“帮主,阿娅,我就在此下山了,你们二人的救命之恩,张某没齿难忘,就此别过。”
给盐帮帮主和阿娅深深地鞠了一躬后,张嘉澍转身就下了山。
阿娅看着张嘉澍远去的背影,待他拐了个弯儿之后,小心翼翼的也跟在了后面。
许是张嘉澍受了伤的缘故,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阿娅。
现在他的伤就让他自顾不暇了,这山上的湿气很重。直往张嘉澍的伤口里面钻,张嘉澍觉得每一阵风,都钻的他的骨头生疼,像是有风在伤口里不停的游走一样。
张嘉澍只能咬着牙坚持着。很快豆大的汗珠就布满了他的整个额头。噼里啪啦的向下掉去。秋冬季节,张嘉澍竟然湿透了衣衫。
又走了几步之后,张嘉澍只觉得五脏六腑开始有撕般的疼痛。痛得他几乎走不了路。每一口呼吸,对于他来说,都是折磨。只能坐下来先调理内力。
远处的阿娅见张嘉澍这副模样有些微微的心疼。想要上前帮他却咬了咬牙忍住了。这个中原男子,自己一定要让他吃一些苦头,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好。
阿娅暗搓搓的握紧了拳头,按捺住了上前的心。
张嘉澍调理了一会儿内力之后,寻摸着在路边捡了一个略粗一些的棍子当做拐杖,一步一步蹒跚地向山下走去。
如今的张嘉澍,步履蹒跚,翊步翊艰,不由得苦笑,可能这是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了。
山下,张梓晴带了阿年和几个家丁,一行人艰难的走过了那缠人的沼泽。
那沼泽果然艰难难行,若没有阿年的拉扯,张梓晴断然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