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的。”马尔斯面无表情,对威廉说,“我用子弹打掉她的枪,你在那一刻上前去打晕她,我趁这时候去抓杰罗德。万无一失。”
奥古斯塔几乎想为他的理智鼓掌,“然后我可以在自己家里饮弹自尽。人如果想死,你做什么都拦不住。”她不怒反笑,等着威廉的抉择。
他没有在跑,却已经被这场拉锯耗光了所有气力。威廉闭了闭眼,按下胸口堆积的郁愤。他缓缓地,抬起手,在奥古斯塔和杰罗德的目光中,握住了马尔斯的手腕按下。
马尔斯有那么几秒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威廉……?”
“让他们走,马尔斯。”他疲惫地说。奥古斯塔庆幸他的目光没有投向自己,否则她会内疚地跪地。
“威廉!”马尔斯难以置信对方最后选择了她。
威廉慢慢转向他,目光恳请,“我求你。”
他刚才……说了……求?威廉什么时候求过他?哪怕是床上的情趣?他从不乞求!但马尔斯却看到他的骄傲因为奥古斯塔的威逼变得粉碎!身体里一阵扼制不住的狂怒几乎吞噬理智,马尔斯眼中乌云顿起。他想说什么,想甩开警探抓着的手,想把他摁在墙上凶狠啃咬那对嘴唇……然而所有的想法在看清威廉的神态时,都烟消云散了。
他的呼吸很急促。马尔斯无法不去注意。瞳孔近乎涣散。握在他腕间的手不自主地轻颤,另一只手抬起似乎想按住胸口,却又被所剩不多的理智控制住僵硬地放下。
恐慌症的表现。
这种情况下马尔斯别无他选。他顺着威廉的力道放下了枪,在楼梯口的两人趁机逃离时,将面前人用力抱进怀里。
“我让他们走。我不伤害她。”他带了些力道抚摩怀里人的金发,另一手轻拍其后背,“老天,威尔,别这样吓我。”他轻轻吻着警探的脸与唇鼻,放柔嗓音耐下心安抚。
威廉不知道等他能重新掌控自己时已经过去了多久。四肢的沉滞逐渐消退,胸口的疼痛慢慢隐去,被蒙蔽的听觉恢复了聪锐。他听到了马尔斯不断在他耳边重复的话,忍不住抱紧了对方,低低道了句“对不起”。
马尔斯吻了吻他的头发,没有回应。
……
回程的途中一路无言。
到了纽约警局的地下车库,马尔斯停好车后大步走在前方,威廉一声不响跟在他身后。
威廉看着前面那人冷硬的背影,想到他是为了什么才冒险跟自己走了一趟,心里的愧意挥之不去。他在马尔斯踏上第一个阶梯时又一次道歉,“对不起,马尔斯。”黑发男人应声停下,却没转过身,“是我心软的错。”
“不,你不是心软。”马尔斯回过身面对他,冷声道,“你只是被过去牵绊,以至于连自我都不敢拥有!”威廉不提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