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有些涩涩的,虽然她讨厌陆小妮,但同是女人,老公在外面不回家,想着别的女人,想想,也民心寒吧。这个男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呢,这一刻,她竟是怎样,也看不清楚了。
老友看这两人站在外面卖冰棒似的,笑道:“进来吧,站在外面干什么?”
进了屋子里,暖和了许多,王紫煖却是再没有说话,老友也不好说话,只是抱着孩子去了别处。王紫煖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看着他道:“你死心吧,我已经不爱你了,夏鹏男,你不要让我看轻了你。”
夏鹏男浑身一震,不相信她对着自己说着这样狠心的话,站了起来,沉声道:“你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来,你才会相信我是爱你的?”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王紫煖说着,心又痛的厉害,她何尝想要对这人说那样刻薄的话,只是不这样,这人是不会死心的。
看着他生气的站起,转身而去,王紫煖终于笑了,却是流下了眼泪来。
第二天,她便告别了老友,安心的往老家去了,再怎么躲,也是没有自己的家里温暖的。回到家里,她红红的双眼,看得母亲心疼不已,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拍了拍她肩膀,抱着她道:“回来就好。”
母亲温柔的话,终于让她心里的委屈有了发泻口,抱着她痛哭起来,最后累了,又睡着了。何母为她扯好被子,叹息一声,就退了出去。第二天时,却听见门响了起来,何母出去一看,是个帅气的小伙,再一思量着女儿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
“阿琴呐,外面有个小伙子找你,你要不要见他?”何母大声问着。
“阿妈,把他赶走吧!”王紫煖喊了声,又钻进被子里,哭了起来,因为这个人,她已经流了无数的泪水了,他还敢找到她家里来?也不怕老妈乱棍拍死他。
“阿姨,让我进去看看她吧。我是她的朋友。”在老人家面前,夏鹏男不敢乱说话,只是请求着。何母一瞪眼,欺负自己女儿的,她可不会有好脸色,砰地一声关上门,夏鹏男差点撞到了鼻子。
他苦笑一声,一辈子,还没有这样子过。他抬头,看着楼上紧闭的窗子,像个毛头小伙般,大吼道:“王紫煖,你若不见我,我就不离开!”
他的声音惹得邻居都都开窗看了过来,看见一个极是英俊的年轻人在下面,心里都是开始八卦的乱想起来。
王紫煖没有理会,想着这人人等不到,就会自动离开。只是心里依旧苦涩无比,他这样追着她一路跑,让她会产生错觉的,以为这人还那样的深爱着她,可是如今,他已经是另一个人的丈夫了啊,而她,怎么能去做那可耻的小三呢,她王紫煖还没有那么下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夏鹏男站了一天,虽是累极,脚也僵硬,却是强撑着,现在他不但是给王紫煖看自己的诚意,也是给未来的岳母大人看着。
何母在窗口里偷偷看着,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实在忍不住,揭开女儿的被子,揪着她问道:“阿琴,那个小伙子怎么回事,我看他人还是不错的。”
王紫煖苦笑了声,摇头道:“妈,你别被他的面相骗了,他是有老婆的人,你说,我能做那样的人吗?”何母楞了下,没想到是这样,点点头道:“的确是不能那样做。”只是看女儿神色,怕是爱惨了那个人的,哭得眼睛红肿的,让她心疼死了,那个让她受委屈的人,看着就更不顺眼了。
何母没说话,只是到了洗手间里,端着一盆子洗脚水,轰地一声就倒了下去,吓得王紫煖跳了起来:“妈,你干什么呢?”
何母看着下面那个淋成了鸡汤的人,笑道:“总要给他一点教训,我的女儿不是那样好欺负的,我看他倒是要站到何时。”
王紫煖看着下面的人,夏鹏男感觉到她的目光,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她道:“小琴,你听我说啊。”还没说完,就看见她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他苦笑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抹了抹脸上带着异味的水,却是动也未动,他就不信,她的心会那样的狠。
邻居都伸出头来指指点点了,幸好这里只是一个小镇上,他也用担心会有人认识他,也不怕觉得丢脸了。
王紫煖虽是在床上,却是怎样也没有睡意,想着楼下的人,也不知走了没有,心里又烦恼起来,他伤了自己的心,怎么自己还要为她着想?
王紫煖狠狠的敲着自己脑袋,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想他,这个人就是冻死在下面,也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只是她终究没有那么心狠,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还是睡不着,开门看着下面的人,已经冷得全身发抖了。
一咬牙,却是硬着心进了门去。这一晚不知是在折磨着谁,她睡不着,下面的人就更难过。夏鹏男一双腿像是针刺般的痛,这里虽然没有东北的冷,但到底是冬天时节,温度降的极是快,他已经冷得没有知觉了,他毫不怀疑,到了明天,他会变成一块冰尸。
只是他的性子不由得他说放弃,他相信,就快不远了,这人,他了解她,是她是个心软至极的。
第二日,王紫煖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见母亲的惊呼声,猛地跳了起来,看见楼下的人已经没了,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