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也不需南尽欢说什么,蓝大掌柜立马怒气站起来指着他们叱道,“大老爷、大夫人买通他们抢劫了我们的茶叶,现在在这儿装不认识?”
“蓝大掌柜,你血口喷人!我们怎么可能做对自己家不好的事!”曹氏气得跳脚,一脸凶相指蓝大掌柜骂,“你胡编乱造这种事,存的什么坏心?该不是你指使了山匪,嫁祸到我们头上来?好啊!亏得南家对你这么重用,尽欢也这么信任你!”
曹氏无耻不要脸,反咬一口的能力简直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蓝大掌柜气得全身发抖,“你……你……”你了好久都没有说出一句齐整的话来。
好在,被全身捆绑跪在地上的两个山匪这会儿朝着曹氏和南贵跪着移过去,大声恳求道,“南夫人、南老爷,您二位可得要救我们啊!五百两银子我们全还给您,南大小姐是您们的侄女,这是你们一家人的事,放我们二人一条活路吧!”
秦越安把人交到南尽欢手上时,就说了,他们二人的生死,由南尽欢做主。
“你们别在这儿乱说话!”曹氏跳脚道,一脚把爬到她脚边的一人踢开。
而后,她向南尽欢说,“尽欢,这些山匪敢抢我们南家的东西,应该马上杀了!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曹氏这话点醒了心虚害怕的南贵,对啊,只要把这里两个人杀了,然后他们死不承认,抢茶叶的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说时迟那时快,南贵拔了随身带着的匕首就要往离他最近的那个山匪心口刺去,尖利的刀子刺进去,红刀子拔出,鲜红的血如注喷出,那个山匪直接毙命,南贵便就又朝向另一个山匪要刺杀去,好在那个山匪反应快,那个山匪能被南贵杀死,是因为没有防备。现在,唯一剩下的这个山匪,有了警戒心,即便被绑着,伸手还算敏捷,轻松的避开南贵手里的匕首。
“大老爷这是要杀人灭口吗?不觉得已经晚了吗?”蓝大掌柜气得质问道。
原先还有些掌柜对南贵夫妇买通山匪抢劫茶叶一事半信半疑,如今亲眼见南贵狗急跳墙杀人了,就彻底信了这事,对南贵一家更是心寒。
“既然南老爷不仁不义,我也不藏着这个事了。我们山寨有自制的药粉,沾上之后,遇热水就会出现变化,那日南老爷和南夫人来跟我们合作,南夫人穿的是一身红色牡丹对襟襦裙,南老爷穿的是一身松绿元宝图纹的锦袍,可找来这两身衣裳试一试袖口一寸的位置。”这是他们山寨的秘事,现在山寨都没了,人也没了,何必再藏着这秘事?
一听这话,南贵明显又心慌起来。
“尽欢,你可别听这个山匪瞎说!我可是你大伯父,孰亲孰疏你可要想明白!”
南尽欢脸色冷漠,连看都没有看南贵一眼,就对南霜道,“你带人去将大伯父和大伯母的这两身衣裳找出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南霜就将那两身衣裳找了出来,当场试验,果真见那两身衣裳上有很浅的蓝色印记。
“证据俱在,大伯父、大伯母你们如此算计我手下的生意,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此事我便不交与官府,但我这儿也容不得你们,随后,你们一家子还是收拾了东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南尽欢表现得极其不讲情面,方才还凶悍的曹氏一下子面露颓色,南贵也绝望的瘫坐在地上,身上的黄缎绒锦衣角沾染了些血迹,手掌里也沾了不少血迹。
南玉华只是略有些失望,以及对南尽欢多看了一眼,眼神里蒙上疑惑之色。
还不到晌午,府里的下人就将曹氏等人的东西收拾好,他们带来的下人也一并被遣送离开。一行人浩浩荡荡,比来的时候,凄凉低沉许多。
到了府门口,曹氏仍不甘心,频频回头往府里看。
他们回到江陵,抢劫茶叶的事要是闹大了,在南家亲戚里,他们还有什么活路?以后南富还会给他们银子吗?
“尽欢……我们……”曹氏都打算低头认错了,哪怕是跪在地上求南尽欢,她都能愿意。
“此去江陵路途遥远,我就不耽搁大伯父你们赶路了。”南尽欢淡漠道,曹氏堵得死死的。
就在这时候,前面一辆马车正扬着马蹄往这边过来,南玉华一眼认出那赶马车的人,眼睛一亮,眼中的灰败之色散去,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南尽欢就这样想赶他们走?
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