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次孔慕贤没有再带上孔思聪。
又有两位阁老要来西北,其中一位还是曲文海,余有台到消息就总觉这其中应是同曲清言脱不开干系。
他疑惑的目光落在曲清言身上,可对方就只淡淡的一笑,不愿解释分毫。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和立场,他应该明白才对。
只是她虽没有过多解释,可每日晚膳后到就寝前的教学却是一直在进行,不论曲清言如何推辞拒绝都没有丝毫用处。
为了便于出入各自的院子,余有台还命余管家寻了人过来在两间院子中间开了处小门。
贴心的举动将曲清言宵禁后不得随意出入的借口都堵上了。
她捏着棋子第一次迫切的渴望曲文海能早一点到长安城,将她从这刀山火海中解救出来。
“这里。”
她愣神间余有台手指在棋盘上某处一指,见她迟迟不落子,竟是压下她的手指,将棋子落在了上面。
“老师,我对下棋真的不喜。”
“无碍,慢慢就是。”
依旧是这样的不紧不慢的回答,曲清言有些抓狂的看着棋盘,突然抬手将其上所有的棋子全部打乱。
“不论多慢,学生怕是都没办法感兴趣。”
曲清言如同叛逆期的少年,扬着白皙的脖颈面无表情的看着余有台。
余有台依旧是之前那般好脾气,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粒粒棋子分来开放入旗盒中。
“入朝为官就是你发自内心喜欢的吗?”
曲清言一怔,不懂他为何如此发问,许是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余有台严肃的面上竟是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
“清言可有不喜之事?”
“自然。”
“那不喜后会如何?”
“自然是……”
曲清言本想说不喜之事自然是不去做,可她此时在这西北就如同这棋盘上的一粒棋子,能做的无非是不落入对方的围剿,可以停留的久一些。
“继续?”
余有台白皙指尖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棋子递在曲清言面前,她嫌恶的看了许久,可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老师原是如此有大智慧之人,学生受教了。”
她口头上依旧不愿落了下风,只她这般牙尖嘴利倒是让余有台面上的笑意又真切了几分。
“你太急了,不该让曲大人过来。”
“不是祖父就是钱大人,以京中局势祖父主动请命还能搏来一二好感。”
许是刚刚受教过,曲清言此时倒是有些知无不言的架势。
“有老师在,曲大人就算不来这一遭,他礼部尚书的位子也照样能坐得稳。”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余有台就知只要不涉及谋逆,不论犯下何事景帝怕是都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