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铎盯着他那个双肩包看了一眼,“你没带行李啊?”
章扬:“我用快递发过来的,还没到呢。”
颜铎去卧室拎出一套短袖短裤扔给他,“给你洗完澡穿。”
章扬伸手接住,“你穿过的?”
颜铎:“我穿过的就不会给你穿了,新的,洗过了,送给你了。”
章扬笑着说:“你还真要把自己搞成个贞妇烈女啊?”
颜铎又扒拉出一条毛巾兜头扔给他,“滚蛋。”
章扬止住笑,把毛巾拿在手里折起来,“我都听我姐夫说了。”
颜铎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这个姐夫指的不是那个借高利贷跑路的赌鬼赵建新,而是赵剑非,“你们家跟姓赵的挺有缘分啊,两个女婿都姓赵。”
章扬笑:“这么说我以后的媳妇也要姓赵了。”他把毛巾和衣服在旁边放好,接上了刚才起兴完了还没有说的话,“他跟你分手,找那么狗血的借口你也信?”
颜铎拎了两瓶苏打水过来,抛给章扬一瓶,低着头拧瓶盖,“不信又能怎么样呢?他那么大劲,找着群演一起来骗我,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反正事实就是他不想跟我继续处了,我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死皮烂打抓着他不放手吗?我又不是林晨那么大的小屁孩了,还可以追着问个为什么。”
章扬抓了抓耳朵,“其实你们在一块的时间也不长,分了就分了吧,过个一年半载也就忘了。”
颜铎忽然想到了李商隐的一句诗,相思迢递隔重城,只是远隔重城,他有思念过自己吗?他下意识地去摸烟。
章扬眼尖看见了,抓起桌子上的木糖醇抛了过去,“嚼木糖醇环保,我那个咽炎,最近又严重了。”
颜铎扬起手臂接住,“你又不抽烟,哪里来的咽炎?”
章扬:“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二手烟制造者给祸害的。”
颜铎只好把烟塞回去,磕出两颗木糖醇扔进嘴里。
颜铎洗澡的时候,章扬把电视调到体育频道,刚好在放天下足球节目,这一期讲得是中a上赛季的升班马,在第一年就拿到了亚冠资格,第二年就冲击到亚冠八强,东亚区的四强,成为目前中a留在亚冠赛场上的唯一一棵独苗,作为一年级的亚冠新生,被特地拎出来报道了一番,章扬看得津津有味,听见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他匆忙抓起遥控器准备换台,可是越着急越出乱子,他手忙脚乱地把节目加减键按成了音量加减。
颜铎瞥了眼电视画面,淡淡道:“没关系你看吧。”
章扬啪啪啪快按了几下,把音量调回去,频道调到原来的动物世界,抓起衣服和毛巾,“不看了,我去洗澡了。”
等章扬洗完澡出来,客厅里的电视和灯已经关了,颜铎住的主卧门也关上了,只从下面门缝里露出一点光,章扬一阵懊恼,其实刚才他明显感觉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