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已经制住妖女,无奈她用的姜娘娘面容,微臣实不敢得罪。”胡飞收剑侧立一旁,装起有道高人。
“贱人!敢害孤!”纣王抽出武士宝剑,就要斩了皇后。
“大王且住!皇后有德,您万不能亲自动手,还要审审她为甚如此……”妲己喊道。
“费仲尤浑!拿下问话!”
“娘娘天颜,微臣也不敢审训……”
“领去西宫,着黄娘娘炮烙其双手,还不快去!”纣王青筋暴突呵斥道。
“微臣遵命……”
懵懵的姜娘娘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陷害了,是谁呢!!!
“大王!臣妾冤枉!”姜娘娘女流之辈,怎能挣脱武士索拿,只听她凌厉大喊道:“是哪个在陷害我!”
“妲己!你妖言惑君!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拿下去!”帝辛背过身不听。
武士费仲尤浑一伙,拖着娘娘往西宫行去,那女人嗓门挺大,离得老远都能听到凄苦呐喊。
“妲己!”
“妲己!”
“我若能活必杀你!死成恶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苍天无眼!”
“苍天……无眼呐!昏君……”
杜鹃啼血不外如是,胡飞手持道剑又走过几处,拿了一些物事当着纣王面前销毁,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符教给内侍。
“这块玉符您贴身佩戴,可保妖魔难侵,若有事您捏碎玉佩,微臣不时就到。”胡飞躬身道。
“此番多亏爱卿了。”纣王亲热的拍了拍胡飞,吩咐内侍道:“宣旨,司天太师古寻欢功于社稷,赐宫中行走,赏金千两,绫罗不尽,美女十人。”
“谢大王,微臣告退。”
胡飞伏地接旨,躬身退出大殿,接下来自有木偶妲己接棒,抚慰大王饱受摧残的玻璃心。
狐儿负手拾阶而下,顺着白玉栏杆走了没多远,六尾小狐在广场堵他。
凌厉的嘶喊好似回响,白石大道有条清晰的血色痕迹,那是拖拽姜娘娘留下的,胡婧有些意志消沉,就这般呆了许久许久。
“真的好吗,这样做?”她问道。
“哼……哼!”
“朝歌皇城就如炼狱,哪个都不敢乱伸爪子,放心玩闹就是。”
”你可怜她?”胡飞冷笑不止。
“嗯。”
谁可怜你呢?傻丫头。
青年深深望了一眼小狐,负手踏过血迹,渐行渐远。
“管好你的木偶,纣王三天一朝,没你蛊惑他都是个昏君,那一天不远了……”
最后一句传音回荡,女狐眸中闪过坚定刚毅,为了等她的小弟,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怜一对痴情种,对面相逢却为路人。
西宫,黄娘娘乃黄飞虎亲妹,原著里也是她领的旨意,兜兜转转离不开天命,变的是主使者从胡婧改成了胡飞。
这只是狐儿第一颗黑子,往后看他如何手段,定要闹个天翻地覆,鬼哭神号。
话说炮烙大刑可着实厉害,姜娘娘浑身护持周全,在烧红的铜柱上滚了两圈,双手就被气化了。
姜娘娘抵死不从只喊冤枉,疼的她骂完妲己骂费尤,二官没了办法,跑去中宫奉旨,留黄娘娘看守,姐妹情深自是一番哭诉。
二官见到大王陈述厉害,心怀怨愤又出一计,领旨回到西宫,也不逼问命武士把姜娘娘眼珠子一扣,盛盘盖布再去复旨。
宫中眼线慌忙跑去告密,殷郊殷洪两位千岁听闻母亲遭噩,哪有什么理智可言,只看那西宫是何等情形。
“贼子尔敢!”太子殷郊见费尤要炮烙母亲双腿,披手夺了宝剑就要杀人。
“快!挡住他!”
费尤吓破了胆子,连滚带爬跑去中宫搬弄是非,两位千岁被黄娘娘拦住当场,没奈何抱住母亲只顾着哭。
姜娘娘听到自家孩儿来了,不觉悲从心起,两行血泪止之不住,想最后摸摸孩子,手也没了。
“……唔……”
“我儿……妲己惑君害娘……呕……”
姜娘娘呕血不止,疼的脸色煞白煞白,似回光返照般凌厉大叱道:“我姜家满门忠烈,为娘定全家族名节……”
“妲己……妲己!”
“为娘死不足惜,但愿孩儿们替为娘报得大仇,不妄我生养你们一场!”
“咳,痛煞我也!”
可怜姜娘娘无辜受灾,将门虎女不肯屈从淫威,炮手剜眼忍到现在,终是气绝身亡。
“母后!啊!”
“母后……呜呜……”
疼在母身,痛在儿心。
两位千岁把母亲遗体交与黄娘娘,磕头求她给生母处理后事,遂拔剑冲出大殿,并肩子杀往中宫去了。
“呀!妖怪!”
西宫后续之事,他们哪知。
因缘牵扯,一步三算。
如此,方显妖道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