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明看着他，得意地笑。

凌渡慢悠悠转着酒杯，皮笑肉不笑，缓缓道：“缘分天定？你既然对这句话熟稔于心，想必对另一句话更加不陌生……有缘无份。”

有缘无份。

韩子明想起过往种种，这四个字就仿佛是对他和杨落施最恰当的总结，他脸上的笑垮了下来。

两个人斗来斗去，互有输赢，谁也没有讨到好。

这时，黑暗中突然传来几声大笑声，韩子明和凌渡不约而同地朝着声源处看过去。

只见张盼盼拍着手从黑暗里渐渐走了出来，笑个不停，满脸意犹未尽，取笑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了？继续啊！我看你们打嘴炮打得挺有意思的嘛。”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张盼盼兀自坐下，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逡巡，脸上堆满了对八卦的浓厚兴趣。

韩子明被她那种眼神看得不禁恼怒起来，不耐烦道：“张盼盼，这世上怎么哪里都有你？你是一天太闲得慌吗？”

遭受奚落，张盼盼丝毫不以为意，对着他眨巴眼睛，意味深长道：“这就叫缘分天定。”

韩子明一个瞪眼，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好好的一个词，从张盼盼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意味。

凌渡在一旁落得看好戏，淡定道：“韩子明，恭喜你，你现如今也找到了缘分天定的人了。”

“咳咳……”韩子明这次是真的呛到了，“姓凌的，你少给我落井下石。”

眼见他们两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争，张盼盼神采奕奕。可是天不随人愿，两个人才斗了一个回合，就停止了炮火。

她在心里大喊无趣，决定添一把火，笑嘻嘻地说：“秦晴……嗯……”

听她一字一顿将秦晴的名字念出来，韩子明和凌渡都是神情一凛，知道他们先前的话都被她偷听了去。

张盼盼被他们两个凌厉的目光扫过来，无辜道：“我可不是有意偷听的，是你们两个自己在这儿说得起劲。”

闻言，韩子明和凌渡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见了一种叫埋怨的东西。

张盼盼啧啧摇头，毫不掩饰的地鄙视道：“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至于吗，小事一桩而已，用得着露出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二男争女的戏码嘛，我从小到大看都看腻了，你们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难怪你们能看上同一个女人，只能说……”

她停了一瞬，阴阴地笑着，“物以类聚，你们两个骨子里都是小气巴拉的男人。”

“你们都没话可说了吧？因为被我说中了。”张盼盼得意洋洋。

韩子明猛灌了一口酒，大义凛然道：“好男不跟女斗。”

凌渡给自己续满杯，若无其事道：“自己走自己的路，别人的话，尤其是陌生人的话，当耳旁风听听就行。”

哟哟哟！这两个男人竟

然也懂得了枪口一致对外的道理，不得了！

张盼盼“切”了一声，扫到不远处有人在玩色子赌大小，她立马来了兴趣，提议道：“韩子明，还有这位……嗯，凌渡是吧，你们敢不敢跟我玩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