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啦,你就别添乱啦!”吴杰闻听翻了个白眼,伸手发动了引擎,“好了,今儿个你这车我开了!”
“好,注意安全!”我拉开车库的铁门,转身走了出去。“记住,不要告诉你小妖姐!”
“嘿嘿,需要记住的是你,下不为例啊!”吴杰伸头向我扮了个鬼脸,“这是车钥匙,那车这段时间归你了!”说完,一踩油门,缓缓驶出了别墅大院。
就在吴杰离开后不久,季军和魏飞两个蛟龙队员跳下黄包车,急匆匆地走进了别墅内。
夜上海,公馆马路西段。
灯火阑珊,行人稀少。
三个年轻的美国人从大世界喝酒聚餐出来,借着酒兴,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这里,正准备看看这边夜色笼罩下的风景时,不小心和几个日本浪人撞在了一起。
一翻激烈争吵之后,双方大打出手,不久,双方两败俱伤,相续狼狈撤离此地。
第二天早上,忽然有人在距离公馆马路不远的草丛里发现了三具美国人的尸体,一时间,美国驻上海领事勃然大怒,要求租界巡捕迅速找出真凶,并将其绳之以法。
中间仅仅隔了一天不到,三个日本浪人身中数枪,被人发现躺尸于东浦石路附近的臭水沟里,据法医现场解剖发现,在三名死者体内找出了七颗古怪弹头,后来证明,那是一种美制m1911柯尔特手枪发射的手枪弹。
一时间,日本和美国驻上海领事馆相互指责,掀起了一场口水骂战。
抓住这个机会,各国报纸、新闻记者趁机推波助澜,借机大肆报道,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来美国和日本本土都受到了波及,然而,此案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众说纷纭,就连无所不能的租界公董局一时间也束手无策,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一个星期后,就在上海市民渐渐淡忘这起十分蹊跷的杀人事件后,西江路附近,四个喝的醉醺醺的日本第三舰队水兵联手殴打了一名英国军官,不久,有人在华龙路附近看到了那四个日本水兵的尸体。
又过了一个星期,两个一线流的低级武士和三个日租界巡捕在华龙路附近调查此案过程中,忽然遭到三个美国人的突然袭击,五人全部遇难身亡。
正当日本领事勃然大怒,和美国领事据理力争,展开唇枪舌剑之时,公董局忽然打来电话,说是当天参与袭击那五个日本人的三个美国人被人发现躺尸于劳尔登路附近的一处下水道内,每人身中数刀,尸体几乎被斩成了数断,手法十分残忍,而从刀口来看,正是日本人惯用的倭刀。
“八嘎!”藤田肛闻听暴怒,直接将手中电话摔了个稀巴烂。
然而,就在这起离奇杀人案件发生后不久,在亨利路几家风月场所流连*的两个日本第三舰队的水兵再次被人悄无声息地干掉了。据说,这次凶手竟然是两个德国人。
没过几天,有两个德国人被乱刀砍死在一处弄堂里,据说,下手的正是日本一线流的人。
一时间,整个上海乱成一片,各国记者抓住这些黄金线索,连番报道,大爆其中黑幕,引起了上海市民对民国政府治安的极大恐慌和对日本人的极大反感。
与此同时,美国、德国、英国和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更是口唇舌剑,相互指责,大有剑拔弩张,大打出手的意思。
因为在这些亡人事件中,所有外国人的死均多多少少与日本人有关,面对诸多不利因素,面对外界各国强大压力,日本领事馆内,藤田肛早已经被搞的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和胆魄向上海政府和公共租界提增兵的事?
但是事情似乎并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就在藤田肛和坂田等人焦头烂额,疲于应对各国谴责和上司怒骂之际,日巡捕房局长村上龙井再次打来求救电话,说是思南路那边两个俄国人被人杀害了,据目击证人说,是几个日本水兵干的。
“混帐!简直一派胡言!”藤田肛闻听大怒,再次将手中新安装的电话摔了个稀巴烂。
“领事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望着当场发飙的藤田,坂田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该死的,是两个俄国人被杀了,有人说又是我们的人干的!”说着,藤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双手用力揪住了头顶稀少的头发。俄国熊睚眦必报的恶劣性格,数年前他就已经深深领教过了,为什么会是俄国人?为什么又是日本人?
“该死的第三舰队!”
“该死的俄国佬!”
“该死的混蛋!”藤田连骂了三句之后,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之后,他忽然抬起头,瞪着同样手足无措的坂田,冷冷地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死的都是外国人?为什么所有人员的死都和我们日本有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