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听得懂。
毕竟连修然一字一句说的那样清楚了。
宫明熙几乎心跳骤停。不知为何,夜风吹得他眼眶发热,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连修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少爷弯起唇角,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说实话,宫先生,我其实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你早点回英国,我可以既往不咎。”
宫明熙的身子渐渐凉下来。
这家伙真是个狠人,明目张胆的威胁张口就来。
想必,这种先礼后兵的老套路,连修然已经用过很多次了吧?
他曾经对多少人说过这种话?
宫明熙深吸一口气,三杯威士忌的威力在此时渐渐起了效。
他并非狂躁之人,偏偏今晚连修然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尖刀利刃般刺到他心底。
她回国,这男人可不是要高兴死了。
姐姐?呸。开什么玩笑。
他跟在她身旁隐忍了这么多年,会轻易放过她吗?
宫明熙摇头。
“我带她走。连修然,我会带她走。”
哦。
连修然在心里轻轻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好言相劝,他们都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不堪的记忆碎片在脑中汹涌地翻腾着。
体育器械室弥漫的淡淡血腥气味,荣立诚生日宴当晚令人烦闷的夜雨,还有眼前宫明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承诺。
“我说的再清楚些。”
连修然歪着头看宫明熙。
“她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你要带她走,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