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王妃最是仁善的，属下在宫里的时候，屡遭毒手，王妃总不能过河拆桥吧？属下就这一个要求也不能答应么？’”

宇文珲的声音一冷再冷，“她当真这么说？”

“是，千真万确。”古华气氛道，“她亲口跟属下说的，只想在主子身边占个位置！属下当时很气，卫竹竟然因为私心，数落王妃的不是，指责王妃，所以属下警告她，后果自负。”

“昨儿是属下第二次让她走的，结果她晚上又要来给王妃守夜，便被主子您发现了，发生了昨晚的事。”

宇文珲轻轻的道，“我也有责任。”

这辈子的他，从来没怀疑过心腹的衷心问题，更别说怀疑这些小心思了，结果竟是忽略了对穆钰兰的不安因素。

古华摇摇头，“不是主子的责任，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有所隐瞒，是属下没信任主子，属下的错。”

“今天呢？王妃怎么就被气成了那个样子？”

“今儿属下闭门思过，发生的事，也是路上听人说的。”古华顿了顿，尽可能客观描述，“说是一早王妃吃饭，卫竹就出现了，带着一道菜，说要讨王妃的喜欢。”

宇文珲突然问道，“我不是让她在暗处么？！”

“属下私心以为，昨晚上主子的安排，让她看到了希望。”古华低着头，“只是属下猜测。”

“你继续。”

古华看了一眼宇文珲的脸色，继续，“来找属下的人说，王妃早上没见着属下，又见了卫竹，心情不是很好，早饭没吃多少，见到卫竹装可怜，就气着了。”

“属下听闻，卫竹还直接问王妃，为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卫竹甚至还说，‘王妃您这样子，如何能帮得上主子呢？’卫竹还将您同意她留在王妃身边的事说了。”

“而后，王妃就让人找属下，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王妃说自己使唤不动您的人，气的拍碎了桌子。”

宇文珲放在把手上的手掌紧，钰兰使唤不动身边的暗卫？不可忍！

“属下赶到的时候，王妃就在院子外头了。”古华这一次，是半点都没有隐瞒，“王妃也是气狠了，下了杖责卫竹的命令，可是……暗卫们没反应过来，王妃没得到任何回应。”

宇文珲几乎是咬牙道，“我不在的时候，暗卫就是这么伺候王妃的？！”

“主子，这件事暗卫们是有责任，可卫竹毕竟是大家平时接触的，暗卫们一时犹豫……也是可以原谅……”

说到最后，古华自己都不确定了，或许是主子回长京之后，对他们越发的好了，好到让他们忘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才导致卫竹这样的私心，和王妃身边暗卫的不尽心。

“然后呢？王妃动手了？”

“是。”古华起身离开了凳子，不得不跪了，“是属下失职，让卫竹在属下等人面前算计了王妃。”

“王妃可有伤着？”古华回答道，“属下确认，王妃是气狠了，但是没伤着。当时王妃拿着椅子要砸下去，王妃平日里心善，没做过伤害人的事儿，当时不仅是属下，就是别的暗卫也看得清楚，王妃根本没对准卫竹，就是想自

己出气，吓唬她，可就在关键的一瞬，卫竹挪动了脚步，把自己的肩膀送了过去，于是便成了主子您看到的样子。”

知道穆钰兰本事的人，都是以前接触过的，古华知道这件事，也是古忠特意交代过的。

像卫竹这种等级的暗卫，根本不知道穆钰兰的秘密。

也正是因为她不知道，才大着胆子算计一回。

也亏得穆钰兰反应快，及时撤了大部分力道，否则卫竹现在还能清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