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姑娘急急点了点头,唯悦知她听明白了,嘴巴一噘,随着众人朝前走去。
姑娘怔怔的呆愣了好一会,见众人走得远了,急急忙忙朝城外跑去。
唯悦一路上被押着走进了官府。
门口的衙役好似认得妇人,压根没有通报,迎菩萨一般把她迎进了大堂。
见此情形,本来信心满满一肚子道理的唯悦,心里不由“咯噔”一沉,‘坏了!这是府衙有人!’
进了公堂,但见一个官员端坐在台上正低头写着什么。
没等唯悦看清官员,妇人一声哀嚎便扑了上去:“老爷,你可得为咱儿子做主啊!”
官员被她一吼,猛的吃了一惊,抬头往下一看,竟是自己的夫人哭天抢地的歪坐在堂下,儿子半死不活的躺在一边。
急急跑过去,伸手哆哆嗦嗦的摸着自家儿子煞白的脸,心疼的问道:“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转头厉声问家奴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说,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那妇人听了,一翻身坐在了地上,手抚膝盖哭天喊地的大叫起来:
“老爷,咱儿子是被她…呜呜呜…拳打脚踢,拳打脚踢啊!还用木板抽,呜呜呜…你可得为咱儿子做主啊。”
官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宽慰自家儿子道:“儿啊!放心,有爹在!爹给你做主,你先下去休息吧。“扭头朝家奴呵斥道:”还不赶紧扶少爷回房休息!”
恶少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唯悦,有气无力的说道:“谢谢爹!”
几个家奴赶紧上前扶起恶少,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门口。
看着儿子步履蹒跚的姿态,那官员心疼的碎了一地。转头目露凶光的看着唯悦,凶神恶煞道:
“大胆刁民,你可知本官是谁?竟敢对我儿下如此毒手?”
唯悦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官员,咽了咽口水道:“我哪知道你是谁啊?我是看他调戏人家小姑娘,实在气不过,这才动手打了他。就算你是官,可光天下日之下朗朗乾坤之间,也不能没了王法吧。”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欺横霸市、风流成性、作恶多端、人见人憎。”
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即便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如今儿子被打成这样,他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王法,把桌子一拍:
“告诉你,本官乃是棫城府尹,管的就是这一亩三分地。”
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看得唯悦惊出一声冷汗:
“哼,王法?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王法!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唯悦一听要给自己用刑,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嘴上却不依不饶的大喊道:
“姓李的!我不管你是不是棫城府尹,姑奶奶我可是凌宰相的人,你敢打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府尹惊讶的回头看着唯悦,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哈哈大笑起来,道:
“你说你是凌宰相的人?嗯?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棫城百姓谁人不知凌宰相为官清廉,家里穷的是叮当响,别说请仆人了,现在能不能吃上饭都难说。还敢拿他骗我,哼!给我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