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见了这出“闹剧”,不由心想:“那家伙就是活该,什么人不去招惹,偏偏招惹到少冬儿身上。倘若不是方脸老头看出少冬儿心狠手辣,怕她当场杀人,那家伙焉还有命?”
他虽然讨厌少冬儿,但更讨厌无缘无故就找人麻烦的无良之徒。
如果那个江湖汉子招惹的人不是少冬儿,而是一个普通女子,那被他招惹的人岂不是要倒霉?
江湖虽然险恶,向来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但总得要讲江湖规矩。
没有江湖规矩,那岂不是乱套了?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哪个年代,仗势欺人的人,无论是正是邪,是黑是白,人人都会唾弃。
王默想着,将最后一口饭吃完,结了饭菜钱,朝酒馆外走去。
没等他走到门边,只见一个豹头环眼,样子威武的红袍老者,忽然出现在门外,冷冷说道:“谁都不许走!”
王默一愣。
这家伙是什么人,好大的口气。
他刚想开口,只见那方脸老者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假扮官差,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老夫不是官差。”
“既然不是官差,为何不让人离开?”
“老夫要找人。”
“找谁?”
说到这里,方脸老者从王默身边过去,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直逼对方。
红袍老者本来想以气势还击,但他的内力不如方脸老者,坚持了小会,就抵挡不住,被迫向后退开。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找我刀剑山庄的麻烦!”方脸老者一步步朝红袍老者走去。
“刀剑山庄!”
红袍老者面色大变,像是不知道对方是谁。
方脸老者见了,不由觉得奇怪。
难道对方真不知道他们是刀剑山庄的人?
此时,王默走出酒馆,待要离去,免得惹火上身。
突然之间,一人从他身边飞掠而过,正是少冬儿。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道:“无知者无罪,下次不要再犯就是了,你们全都走吧。”
“娘……”少冬儿叫道。
“让他们走。”罗香梅说道。
了缘和尚挥了挥手,意思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走了”。
白衣老者见了,这才敢带着一班手下迅速离开。
至于那个被方脸老者打败的红袍老者,跟着也走了,因为他与白衣老者原本就是一伙的。
王默依稀认得了缘和尚,正在诧异他什么时候加入了刀剑山庄,了缘和尚目光射来,在他身上微微停顿了两下,脸上却是露出了诧异之色。
王默以前就觉得这个“长眉和尚”很厉害,此时被他盯了两下,担心被他看破易容痕迹,急忙转身离去。
好在了缘和尚没有追上去,神色转眼恢复正常。
王默一口气走了十里路,回头不见刀剑山庄的人跟来,这才放心,放缓脚步。
“奇怪,那个长眉和尚不是林隐真的朋友吗?他为什么会与刀剑山庄的人在一起?难道他本身就是刀剑山庄的人?”
王默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甩甩头,不再去想。
他已经不是刀剑山庄的弟子,想这些与己无关的事干什么?有这个功夫还不如赶路呢。
王默正要施展轻功赶往绍兴府城,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感觉像是两个绝顶高手正在交手一般。
“咦!发生了什么事?”
王默展开“浮光掠影”之术,仅仅往前去了三里路,便看到一处三叉道口躺满了人,就连那白衣老者和红袍老者,也都坐在地上,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分明就是受了重伤,没有三五个月时间,休想恢复。
“他妈的!”一位五十来岁,身穿青衣的男
子,口里爆了一句粗话,然后揉了揉自己的拳头,满脸不屑,“你们没死不是你们命大,而是老子手下留情,下次再敢冒犯我家主人,老子就把你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王默远远望着,心头惊奇不已。
那青衣男子是什么人,难道真是他一个人把白衣老者等人干翻的吗?
如果真是的话,那他的本事也未免太大了!
只见青衣男子走到一顶简陋的轿子边,与其他三个和他差不多年纪,差不多服装,差不多样子的轿夫,抬着轿子往绍兴府城的那条路过去了。
王默走到近前,见白衣老者和红袍老者都在运功疗伤,根本没工夫看他,而其他人受的不是内伤,而是外伤,虽不至于缺胳膊少腿,但一时半刻之间,谁也爬不起来,哼哼唧唧的,场面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