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往前站了一步。
“衣服脱咯。”
丁青开始脱衣服,裸着上身。
老头把脖子前挂的眼镜戴上,把针装进电动手柄,让丁青坐下。
“不消毒吗?”吕乔开口问。
“那你来咯。”老头把手柄递过来。
吕乔摇摇头,往后站了一步。
老头贴上丁青的左臂,打开开关。
“您也不提前画个图?”方木司看他。
“我都纹了多少代了。”老头连头都不抬。
“你们没事做?”丁青抬头看站着看热闹的人,用还能动的右手挥挥,“都走吧。”
丁青的左臂从肩处往下大约一扎,问了一圈图案,不是动物,像火焰,像野兽的牙。丁青的角度其实看不太清:“这什么?”
“算家徽吧。”老头话非常少,纹完就拾东西准备走。罗大飞还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老头眼一瞪:“注意啥,又死不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要走,现在的年轻人都太娇气,香港天气怎么这么干,不行,要回家……
“哎,对了,陶公子呢?”罗大飞坐下来。
“回清迈了。”丁青慢慢套件衣服,“我让丁小宝在码头送了他。他没说这几天他在哪儿,我让丁小宝去查了。主要我觉得他好像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罗大飞有点担心。
“不好说,感觉是不是……”丁青斟酌着用词,“受欺负了……”
“受欺负?”罗大飞对这个词用在陶一粟身上感到不适。
“对,”丁青皱着眉,“就是会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他要是受委屈我就能看出来……”
第74章局5立下
丁宏递来的资料快要把丁青给埋了,周围人等着他开口决定行程,丁青翻了一遍,说:“那从南开始吧。”
于是他们第一站去了东莞。
在东莞码头,丁氏有一个集装箱码头区,开车开了两个小时,丁青一行人九点才到,这里是工业码头,附近没什么群聚生意群落,这个站点占地大,大门一块立地牌就有七八米,门口插一面国旗,五六架起重机正在后面作业。林工四十六,是负责这区的主管,开着辆高尔夫球车,站在门口看表。董工三十五,是副组长。
丁青他们进了大门,司机去停车,下来的人一一和林工握手,林工带大家坐上车,开着方向盘:“先去码头还是顺着走一圈?”
丁青说顺着走吧。
林工话不多,便开起车来。董工是广东人,讲一口南方音普通话,介绍路过的车间。坐第二排的方木司凑过来:“您这普通话说得还挺蜿蜒。”
董工极富南方口音的“哎”了一声:“那谈工作就是要讲普通话嘛。”
丁青笑了一下。
他们在路过二区时候下来车,林工背着手领着路,董工带他们往前走:“往前这边走路方便一点。美女方便吗?”
丁青扭头看了一眼吕乔,她第一次接触这种项目,穿了个坡跟的小皮鞋。吕乔发现有人看她,很快地回答:“可以,没关系。”
进车间的时候林工让大家把手机放在值班室,手表也一起起来,给每个人发了个安全帽,才带着人往里面走。
他们仰着头看一艘船的底部,林工很是自豪:“其实你说论技术,那我们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