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靠近云景灏宽厚的胸膛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声说道:“明天你先回去,让明杰和赵武他们想法子打听一下这次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先留在这边,明天把这家里剩下的东西整理一下,后天你让人过来接我们,我带锦书锦玉去咱们家。”
云景灏看了眼正屋的方向,“赵万财你打算怎么办?”
洛锦绣神色有些凉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咯,总归,我是没听说外嫁女还要将娘家爹带回夫家养的。”还是个曾对原身存着龌龊想法的后爹。
云景灏嗯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他对赵万财同样没什么好感,尽管这次算起来对方是被自己弟弟连累,但说句不好听的,也和他们没多大关系吧,他们可以出钱保证赵万财后半辈子不至于饿死,但带回家去照顾,难让人产生抵触心理。
第二天一大早,洛锦绣早早地起来熬了一锅粥,云景灏填饱了肚子后才骑着马先行回了上溪村,等他走了没多久,锦书锦玉也醒了过来。
三个人一起吃过早餐继续拾掇昨天没来得及拾好的东西,邻居家的婶子,还有村里其他人也陆续过来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乡下人虽说有各种小毛病,但本质上还是比较淳朴,赵家遭逢这种麻烦事,除了洛锦绣这个外嫁女,就只有两个孩子,难让人产生同情怜悯之情。
真碰上赌坊的人再来找事,这些人当中或许不见得有几个人愿意挺身而出把自己也卷入麻烦当中,但只是帮着拾东西这点小事,却不介意表达些许善意。
洛锦绣并没有拒绝,别看赵家地方不大,但过日子的东西杂七杂八也有不少,有好几个村妇的帮忙之下,都花了小半天的功夫才拾得差不多。
洛锦绣道过谢把人送走后,才有空清点一下赵家剩下来的还能用的东西。
以前她给赵家送东西时拿来的一些值点钱的,包括脂膏,还有逢年过节的酒水,以及赵陈氏用她给的钱给自己买的首饰,甚至是赵家新添的小件的家具,赵万财赵陈氏的新衣服都不见踪影。
赵陈氏的东西不排除是被她逃跑的时候都带走了,但其余的肯定是被赌坊的人拿走的。
唯一得以保存下来的,就是被洛锦书小心藏着的基本启蒙书,那几本书还是洛父还在时买的,来赵家时也带了过来。
洛锦书将那几本书小心地抱起来塞进了小屋炕头一角的缝隙里,估计赌坊的人觉得小孩子的屋里根本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根本没仔细搜,之拿走了她给锦书锦玉做的几套新衣服,留下来的只有已经穿小了,两个孩子却仍然舍不得扔的旧衣。
洛锦书之前还想着回家的时候把锦书锦玉的行李一块儿带走,这么一通整理下来才发现,能带走的衣服除了他们身上穿的一套再没别的了,那几件旧衣自然不会再带回去,最后被她送给了邻居家,还得了邻居家婶子的感谢。
乡下人们日子过得苦,可不在乎穿别人家的旧衣服,邻居家有个四五岁的男孩子,平时淘气的很,经常摔摔碰碰的,衣服上难有不少破损,满是补丁,锦书锦玉的衣服他们自己穿是小,但给那男孩随便穿穿也能穿两年了。
最终拾起来的行李也就只有那么几本旧书罢了。
洛锦玉本来有几个她给买的银簪子,之前给她的润肌膏红颜方等都没用完,但也被赌坊的人抢走了,小姑娘别提多心疼了。
还是洛锦绣安抚说:“没事,不就是润肌膏吗,等到了上溪村,家里有的是润肌膏,就是你一天用一瓶都用不完,簪子没了也无妨,我再给你买,想要什么花样的都没问题。”
听了这一番话,小丫头的心情才算好了起来。
下午,昏睡了一天多的赵万财醒了过来,只是不但被赌坊的人打得半身不遂,脸上也肿得说话都说不利索,只能‘唔唔’的含糊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