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骏那大少爷脾气,忍耐力有限,只要冯骏还手,他受了伤,他就能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敬宁世子来平江为平江世子庆贺生辰,结果把小他八岁的平江世子给打了,原因还是因为调戏薛侯爷的女儿,传出去,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薛慕极不怕丢人,他哪里也不去,平江地界他们平江侯府就是天,平江百姓都尊敬他们站在他们一边。但冯骏就不一样,他还得娶公主呢。
只要这件事,能传到谢驸马或者摄政王陆钰任意一个人的耳朵里,冯骏癞□□,这辈子就甭想靠近天鹅半步。冯家有本事的女人都死在皇陵,现在仅仅靠着沈家主母,在雍都走的很艰难,若按着前世发展,陆茜与沈初成亲,沈初下沈家大权,冯家就得与他们平江侯府一般,老老实实提心吊胆的架起尾巴过日子。
他还与扶风打手势,确定扶风不要突然跳出来帮忙。
他本来已经被冯骏摔倒在地,冯骏那一巴掌就要落下来,他还亮出一半侧脸没捂,让他打,结果,冯骏捂着后脑倒在他身前。
薛慕极直接愣住了。眼前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金黄的小狐狸正趴在那人的右边肩膀上。
薛怀咎不知从哪里捡了根棍子,把冯骏的脑袋打开花。
虽然有点感动,四哥是为了救他吗?为了怕他受伤吗?但四哥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冯家的世子,敬宁侯的嫡子,我可以打可你不行啊!
薛慕极连惊讶的时间也没有,演戏要演全套,冯骏失去战斗力,他气急之下要做的事……唯有……扑上去,接着打。
打到差不多,扶风看薛侯爷赶来,才把薛慕极拖开。
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命人把四哥带走,而四哥也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不解释。意思就是,就是你看见的那个样子。
全盘计谋错乱,自己伤的太轻,可以忽略不计,而冯骏伤的太重,这般闹出去,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是伤人的四哥。若是四哥被薛侯扔给冯家处置,将来谁去救路摄政王的性命?他去哪里,再给陆钰找个义子,给大靖国变个大理寺卿出来?
薛德忠见儿子不答话,心下一叹,毕竟是孩子,重伤人会害怕。他语重心长的说,“极儿,平江侯府要给敬宁侯府一个交待,你把那小狐狸交出来,我们与你表哥道个歉,以平江侯府与敬宁侯府结怨。”
薛慕极事后,把小狐狸交给扶风,让扶风带去城郊放生,经过此役,他也不想把小狐狸做成围巾了,只想着千万别落在冯骏手上。
薛侯见薛慕极摇头,说,“你若是喜欢,我再拖人去花间地界买一只。”
“父亲,冯骏在平江侯府里,欺负我的姐姐,他还说您的女儿,只配做他的妾,他凭什么这么说?同样是世子,还是亲戚呢,说话这么难听!我听不下去才动手的,我为何要与他道歉?”薛慕极早就想好说辞,想让他道歉,门儿都没有。
“他错,他大错特错,敬宁侯府的规矩必然会惩罚他,道理是我们沾着,但你这般动了手,道理就站在他们那一边。”平江侯劝解,“好在那棍子是二房孩子打的,冯家想要如何处置随他们,也不干你太多是非。”
“四哥是为了救我,才打冯骏的。再说,四哥是平江侯府的人,就算处置也是我们处置,凭什么要交给敬宁?”薛慕极心里明白,此事,已经与他预期不同,若要保住四哥,唯有威胁一条途径,而能威胁到敬宁侯府的,“爹是怕舅舅,拿着理找咱们平江的麻烦吗?大可不必,就算他不念与母亲的兄妹情分,他们也不敢。除非冯家不想再在雍都混下去。舅舅想让冯骏做素莲公主的驸马。这件事传出去,吃大亏的可是他。”
见薛侯爷犹豫,薛慕极接着说,“四大侯府表面奢华,内里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