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缪谦修转了转眼球,慢吞吞地说道,“我很开心啊。”
“嗯?是吗?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一丝开心的气息。”
“那可能是因为我天生面瘫,我的笑肌和口角提肌不太发达。”他竖起左右食指,在自己的面颊上点了点。
单阳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
“当然也是因为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觉得并不怎么惊喜。”缪谦修补充道。
“嗯?你怎么会预料到?”单阳盯着他。
“我……”缪谦修慢吞吞地把话圆了回来,“一直对你很有信心啊……”
单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听起来就这么不真诚?对我有信心有这么让你为难吗?”
缪谦修使劲摇头。这时候他们点的土豆烧鸡上来了,缪谦修面不改色地把韭菜炒蛋送到了隔壁桌子上,又面不改色继续言之凿凿地说道,“因为厨艺好的人运气一般都不会太差。”
单阳撑不住笑了出来。
厨艺好运气好的单阳在家里折腾了两天,总算排了一套小节目出来,周五晚上万般不舍地撇下电视机和缪谦修,斗志昂扬地出发去了。缪谦修则留在家里,答应单阳会认认真真地看完第四期的节目,然后等他回来给予真诚的评价。
单阳离开后不久,肖秘书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进来了,扔了一地之后,进厨房咕咚咕咚喝了两斤水,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份文件来。几百万的合同揉成了一团卷饼,缪谦修也不介意,拿过来刷刷刷就签上了名字。然后,他抬头,问肖秘书,“怎么样才能真诚地夸赞一个人呢?”
肖秘书端了端肚子,挑了一张看起来更结实的椅子坐下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道:“来,看着我,跟着我念:你长得太帅了,每一颗脂肪细胞都散发着智慧的光泽,我要给你涨工资。看,没什么困难的,这是普通人必修的课程,生活的日常。”
缪谦修看着他,沉默了半天,说道:“太难了,没钱的人每天都要说这样不真诚的话吗?果然很可怕。”
肖秘书翻了一个完美的360度白眼,端着肚子甩门而去。
单阳进入摄影棚之后,导演首先安排最后的十名选手补拍了几场晋级的镜头,然后宣布了今天比赛的正式内容:以模仿为表现手法做一个三分钟的节目,可以有声或者无声。同时,今天的现场除了原有的四位嘉宾,还有一位特邀嘉宾何雨亭。何松亭是青年相声演员的杰出代表,是松声社的班主,和搭档江雨声接连两年进入了春晚的舞台。相声讲究的是四门功夫说学逗唱,其中,学节目组邀请他来做嘉宾,也是出于其专业的评判水准。
这一次的出场顺序是有抽签决定,单阳大概是真的有抽中头场的诅咒在身,这一次,他又是第一个出场。抽完签后,选手们需要回到各自的等候区,江自流临走时有些同情地看着单阳,单阳对他笑了笑。说实话,他已经很习惯这种顺序了,反正不管是哪一个场次上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