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便是几人欢喜几人忧,自有人不愿意接受潜规则,能安心拍戏求之不得;可还有那些指着抱投资商大腿尚未的呢。
吃完饭,程珂又张罗着请大家去唱歌他也就是客气客气,这个剧组谁不是披星戴月地工作,有点休息时间恨不能全睡觉了。果然,庄映棠表示自己没兴致,林挚自然陪他一起;岑老师年纪大了要养生,也婉言谢绝;至于宋容来他们,今天拍了一天的戏,个个累的不行。然而程珂千算万算没算到魏南远,魏南远表示对这个活动非常有兴趣,到最后,程珂只能陪着他,带着几个新来的莺莺燕燕唱歌去了。
庄映棠不在,魏南远立马放飞自我。他先伙同小演员们把程珂灌趴下了,然后胡天胡地地玩了一晚上,颇找到了几分从前开后宫快意。
只可怜程珂,第二天愣是没起来,只好请了一天假。
这一天,林挚有一场戏,是坐在溪边竹屋里,跟男主角谈酒论茶。这场戏终于用上了庄映棠最喜欢的那件戏服。林挚此时已经能很好地表现传统狐狸的那种媚意了,现在,他即便是面对“晚辈”正襟危坐,身上也自有一股掩不掉的风流。
头一次,在工作中心无旁鹜的庄映棠,察觉到了私心作祟。
赶巧,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拍完了大伙就工了。工作人员忙着拾道具整理片场,演员们各自去卸妆,而庄映棠则施施然进了林挚的化妆间。化妆师这会儿基本还没开工,只把眉毛卸掉了,她看见庄映棠就是一愣,马上打招呼:“庄导。”
庄映棠神神秘秘地摆手示意化妆师离开,化妆师一头雾水,拾好化妆箱,还真就回去休息了。林挚也有点发懵,他回头想看庄映棠一眼,结果还没说话,就被庄映棠扳着肩膀推转了回去。
林挚只好不解地从镜子里看着庄映棠,只见庄导微微一笑,挑了一根眉笔出来,还在手上像模像样地画了两笔试色。
然后,庄映棠就在林挚的不知所措中,轻轻在林挚眉毛上扫出一个轮廓,再一笔一划地填充起来。
林挚的眉毛生的好,给庄映棠省了不少事。他的喜好跟化妆师不太一样,他给林挚画的眉毛,形状更加柔和婉转,更接近他心里臆想的九尾。而林挚简直都看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庄导竟然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技能!
庄映棠完工之后,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得意地一笑:“怎么样,好不好看?”
林挚惯爱给他拍马,滤镜也厚,怎么会说不好看?他连连点头,庄映棠挑了挑眉:“张敞画眉,果然别有一番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
林挚目瞪口呆,他简直不知道,庄导居然也有这样“歪门”的才华,信手拈来作风流,迷人的要命!
就是……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他又不真是古时候娇羞的闺阁妇人,待他回过神来之后,便迅速反击了回去。
林挚的反击既不风流也不文艺,却是粗暴而卓有成效的。他一把拉住庄映棠,按在自己的膝头上,微微一拧身,就把人抵在了化妆镜上,连酝酿一下都不肯就亲了下去。
他们俩这段时间虽然天天在一起,但是实在太忙了,每每